個人都感覺到一種特別的鎮定。
他永遠都是一個自信的人,淡定而冷靜的人,有自己的思維,既不會超越別人太遠,以至於到別人無法理解的地步,又能恰好的處於領導者的位置,讓人們相信他能牢牢的控制住局勢和手中的軍事力量,讓人們願意追隨他。
二十二歲的汪兆銘確實是那種英俊非凡的青年,濃髮高健,鼻樑很挺,有著很俊氣的臉頰和恰到好處的雙眼皮,眼睛裡清澈的閃爍著年輕人的光彩,充滿了激情。
人總是會變的,世事也是無常,誰能想到以後呢?
宋彪走上前和汪兆銘握手,不緊不慢的讚道:“我看過你的文章,寫的很好,說的好,也當要做的更好,為國家和民族而努力,是吧?”
汪兆銘顯得無比之激動,一種炙熱的血流在他的身體和肺腑中奔騰不息,他特別高興的答道:“宋將軍,我一直很想親自見到您,您說的真好。”
宋彪微微頷首,邀請他坐在自己旁邊,和其他人吩咐道:“大家都坐吧,這裡都是自己人和同志,無須見外。”
聽了這樣的吩咐,諸位才都坐下來。
汪兆銘曾經是一個非常好的青年,以熱血奮進的激昂演說、文章和刺殺載灃,無比忠誠的跟隨過孫逸仙,入獄之後被袁世凱釋放出來,又力保袁世凱出任總統停止南北戰爭,並勸說孫逸仙退讓總統之職,後來的事情則是人所共知,時左時右。總之是立場不堅定的典型。
人會變,性格卻不會變,立場不堅定這種破綻將會一生跟隨著這個人。
宋彪此時倒是沒有太多的考慮過這一點,他對於汪兆銘的期盼並不高。可他剛坐下來,汪兆銘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握住這難得的機會,和他繼續稱讚道:“宋將軍,您所提出的漢族應當有漢族的皇帝,推行君主立憲制,效法德日強國,維持中央集權統一之國體,建立強大中華帝國之理念。對學生觸發極大,學生願意誓死相隨,共同革命,推翻滿清暴政。建立中華帝國。”
宋彪聽著這話,總覺得有點諷刺,思量片刻才道:“客觀的說,滿清並無暴政,滿清在中國實施的只是一種殖民之政。滿人畢竟是少數族裔。他們和我們漢族並沒有統一的利益基礎。民族是部落之體的現代延續,各族在本質上都只顧及自身,如果不是出於最後的統治需要,維持他們像寄生蟲那樣生存著。滿族是完全不必考慮我們漢人的生死,若是他們能夠自食其力。並且可以永久富足,我們就算是死絕了。他們也不會在乎。所以,滿族在中國只推行殖民之政,以我等為牧羊,自我們身上取走皮毛血肉養活他們,為了維持這種關係,他們甚至也願意和洋人分享我們的皮毛血肉。這就是清帝國不斷衰落,任由洋人欺凌而不做反抗的原因,我們不能繼續這樣任由欺凌啊。”…;
諸人聽了這番話,彼此之間都是一片沉默。
容星橋感嘆一聲,道:“將軍所言甚是,令我等枉然驚醒,如今將軍手握重兵,封疆三省,又有革命之覺悟,必將是我國族人的希望所在。”
鄭桂廷因為加入的比較晚,實際上比汪兆銘還要晚幾個月,當即就表態道:“將軍,為了我們華人之命運,鄭某人在日本也小有家財,願意毀家紓難,支援將軍的革命事業。”
作為宋彪最主要的秘書,舒方德當即笑道:“鄭先生,容先生,您兩位在商界聲望極高,軍座的大業,正是需要兩位鼎力支援。正所謂同富貴,共患難,為民族共繁榮而當攜手奮進啊!”
容星橋讚道:“舒副官說的好,說的好啊!”
宋彪也是微微頷首,卻又和鄭桂廷道:“中國需要資本家,資本的自由發展和推進社會進步的因素恰恰是中國所缺乏的,所以,鄭先生不用毀家紓難,當奮起而上做第一流的當代資本家。至於革命經費,如今倒不是很缺,缺的只是廣泛的認識和覺悟而已。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兩種革命和進步,一是民族之進步,二是資本自由和民主自由之進步,在這兩個基礎上,無論是民主帝國體制,還是民主共和體制,本身都並不重要。”
說到這裡,他繼續和在座的每一個人解釋道:“很多人熱議共和體制,但在全世界範圍來看,除美國和法國之外,施行純粹的共和體制的成功國家非常少,絕大多數的列強依然採用君主立憲制,這裡面最大的問題在於向民主過渡需要百年之久,對英德等國需要百年之久,對我們這樣的國家則需要更長時間。我認為君主立憲體制對我國來說確實要更為合適,第一,中國人口眾多,我國有四萬萬人口,98%都是不識字的農民,如果不能像法國、美國那樣將選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