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發了好大一場火,把平日寵愛的屋裡人打了個頭破血流,二少奶奶還罰那丫頭脫了外頭衣裳,只穿著小衣,頭頂水盆,在前院跪了一夜。往來的丫頭婆子都看見了,甚至有來回話的小廝們經過時偷看呢。
春瑛眨眨眼,小聲問:“他們是不是知道了?”
鳳鳴是知情的,也跟著眨眨眼:“我們太太才不會這麼糊塗呢!不過是在二小姐跟前抱怨兩聲,說二少爺太不懂規矩,二少奶奶又沒本事壓制屋裡人,才會讓那丫頭求到她跟前,叫她為難。”
春瑛笑了笑:“可不是麼?他們夫妻主僕之間的糊塗賬,鬧到咱們面前,真叫人為難,說到底,那與我們有什麼相干?”
然後她就像是忘了這件事似的,每日仍舊做著自己的本職工作,偶爾幫四小姐跑跑腿,只是心裡仍然惦記著,四小姐,或者說是整個二房,被人算計這件事。
卓氏彷佛沒事人似的,四少爺除了偶爾發發呆,也沒什麼變化,仍舊每日來向祖母請安、練字、背書,四小姐也照常管家,而且越來越老練了。
又過了半個月,四小姐雅君忽然把春瑛請了去,拿出一個精緻的小匣子,地到她跟前,道:“這個是送姐姐的,我年紀小,初學管家,有許多事做不好的,多虧姐姐時時提點……”說罷壓低了聲音,“姐姐警醒,救了我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忘的……”
春瑛起初嚇了一跳,但仔細一聽,便猜到是恪王府的麻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