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些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她一邊暗怨春瑛話裡有編排自己的意思,一邊又擔心在場的丫頭婆子會把自己今來過來的事傳出去,滿心糾結之下,只能跪在地上磕頭。
春瑛一說完話,便閉嘴站在一邊,不再插嘴。卓氏看著曼如,抬頭看了鳳鳴一眼,後者馬上會意地帶了其他人出去,只留自己與青鸞,還有兩個從東府帶過來的媳婦子守門口。
卓氏淡淡地道:“你是哪一日聽到這些話的?你們二少奶奶事後可有再提及此事?最近幾天……是否提過她要出門做客?”
曼如心裡惴惴的,想著這些都不是什麼要緊事,忙一一回答了,其中就有提到,三日後二少奶奶梁氏打算去看望長姐恪王妃,而且要帶兩位小姐去,只是二小姐拒絕了,也不許三小姐去,二少奶奶就沒再提下文。
卓氏冷笑,又問了一些二少爺夫妻的日常起居,甚至問二少爺是不是與岳家親近,平日有沒有經常見面之類的事。
曼如嘴上回答著,心裡去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當她聽到卓氏問二少奶奶的陪嫁丫頭平日裡閒談,是否提過主人孃家父兄姐妹們在做什麼事時,不由得大驚失色,連連搖頭:“二太太,我真的不知道這些……求您饒了我吧……”說罷哭著伏地拜倒。她想不明白,明明只是二少奶奶的姐夫家裡與侯爺在朝廷中不和,想拉攏東府與侯爺作對,為何事情越發發向詭異的方向去了?她把二少爺夫妻的秘事外傳,本就是大罪過了,要是被二少奶奶發現自己上報了這些事,還不把她撕了?!
想到這裡,曼如對春瑛更埋怨了幾分,哭道:“我只求姑娘看在往日情份上,救救我娘,姑娘為何要害我?!”
“真是胡說!”春瑛瞥了她一眼,“你要救你娘,我就帶你來見二太太,我怎麼害你了?”
卓氏已經考慮完畢,拿好主意,便問:“平白無故的,你娘也不會挨罰,究竟她是犯了什麼事?!”
曼如愣了好一會兒,咬咬牙,哽咽道:“我自打成了二少爺的人,便再沒見過我娘,那日我求了二少爺點頭,把我娘接近府聚一聚。我想著如今也算有些臉面了,好歹叫我娘享享福,便特地把自己平日存下來的幾件衣裳首飾包了送出去,讓我娘穿載了進來,正正經經喝一回茶,叫她也看看我過得好日子……免得她聽信別人的流言,以為我在這裡受苦……沒想到我娘進來時,在院子門外遇上了侯爺,侯爺只是好奇問了一句是誰,我娘回了話,花姨娘在後頭看見,便生氣了。她不敢對侯爺說什麼,卻背過身就命人找我孃的晦氣。我只得帶我娘避開,改去逛花園,結果在園子門口就被帶人來堵上了!姨娘是我長輩,若她只是罵我,我再無怨言的,可她罵我娘,我哪裡忍得住?才辯白了幾句,春瑛……姑娘就過來了,叫管事娘子來調解,後來……二小姐身邊的丫頭來勸走了花姨娘。我以為無事的,誰知晚上有人傳話進府,說我娘被攆去洗馬桶了……”她淚水漣漣地哀求道:“二太太,我自知無禮,情願到姨娘跟前向她磕頭賠罪,求二太太把我娘放出來吧!”
卓氏陰沉著臉,萬想不倒是這樣的小事,也沒了耐性:“這件事我知道了,回頭我會跟二小姐提一句,什麼大不了的事?!”叫過春瑛:“你回府去,打發人去學裡請四少爺回來,說我有要緊事要跟他商量,讓他直接到這兒來,但別驚動了老太太。”
春瑛一愣,但立刻便想到,事關朝政,二老爺不在家,二太太不方便直接跟侯爺商量正事,讓四少爺陪著,就沒問題了,忙應了聲,轉身離去。”
曼如眼巴巴地看著春瑛離開,二太太卻再沒理會自己,她跪在那裡,開始懷疑自己是被算計了。
不一會兒,便有人帶她去吃飯,等到她回來時,二小姐宜君已經迴轉了,整跟二太太說話,見她來,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才對二太太道:“雖然嬸孃發了話,就這麼辦吧,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讓崔陳氏洗夠時添馬桶,就給我滾!免得做滿一個月,還要發她一份工錢!”
曼如大喜,忙上前磕頭謝恩。宜君沒理他,恭送二太太出了門,才回頭皮笑肉不笑地道:“崔姑娘今日可是出盡了風頭啊……我如今協理家務,不過是發作了一個無職無差的媳婦子,你就敢鬧到嬸孃跟前,真真把我們家的臉都丟盡了!我懶得教訓你,回頭等我哥哥來處置!”曼如頓時如喪考妣。
春瑛回來後,找人去通知了四少爺,便再沒理會底下的事了,晚上二太太回來後,鳳鳴過來跟她打了聲招呼,說崔寡婦過幾天就回去,她就把崔曼如拋到腦後。到了第二日晚上,鳳鳴卻好笑地提起,西府的二少爺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