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相信,這時候我早已不顧一切的扔下這裡跑去看曦嵐了?可是現在心裡有疑問卻也是真的,曦嵐生死未卜是從雲老頭嘴裡得知的,這一點猶如一根刺紮在我心裡,疼的我難受。
“淺淺?”他就站在那裡,手依舊拉著我的,我能感受到他炙人的目光一直盯著我,感受到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不可捉摸的危險氣息。
我抬頭,直視著他,咬了咬嘴唇,不自覺的摒了呼吸,輕問道:“曦嵐有收到我的信麼?”
手上一痛,那雙深邃如潭水的幽黑雙眸裡也有痛色閃過,他一臉的怒氣,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一句話也沒說,盯了我半晌,轉身卻鬆了我手,朝外大步走去。
我忍不住蹲下身,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膝蓋,低著頭,看著自己的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又彷彿落在誰的心裡,聽得見那一聲又一聲的“啪”、“啪”,小小的淚珠暈染成一個一個小圈,轉瞬滲入地面,然後消失不見,只餘淡淡的溼溼的痕跡。
我一直呆在房裡,桌上夜風端來的晚飯一口未動,累極了和衣躺到床上,清早夜風喚了我起來,洗漱收拾完畢便去上朝。不知昨夜狐狸可有在淺醉居,又或者一怒回了皇宮,我沒問,夜風也從不多話。
在宮門外恰碰到白絮楊,互相招呼過後,我便與他一道往乾清殿走去。
“聽聞沉諳前些日子去了趟葉蒼國?”我隨意的聊到,昨日特意翻了下他們幾人這三月的工作彙報,其他幾個並無異常,倒是沉諳,有近一月的時間沒呆在龍州,只寫了出公差,卻沒提及是為什麼事。但若真是和親,這是大事,再說備禮、隨行人員等,又斷不會像現在這般,讓我絲毫無跡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