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那份連線十大墓地,真正放置了王者遺體的遺蹟的地圖。我愣了愣,端茶的手抖了一下,“喂,哈里斯,時間會不會太急了?”
以哈里斯剛才告訴我的事,可以知道遺蹟正處於久石打垮流星街長老會戰鬥力後執法隊所佔據的保護圈裡,但是一座陵墓怎麼可能帶走,執法隊是不可能常駐流星街的,可是和平協議已經撕毀就代表艾斯米與對方成為敵人,一旦執法隊退出流星街,暗地墓地就直接落入流星街人手裡,他們懂得保護好遺蹟嗎?他們有考古學家嗎?
哈里斯嘆了口氣,“是太急了,十六天能幹嘛?早上運回來的那批古文字是我們能在墓地找到所有文字刻印了,其中有一部分是殘缺的,米露,能挪出來的時間不超過兩天,我知道很為難你,可是時間有限。”
“在不到兩天的時間裡在所有古文字裡找到暗地大門的開啟正確答案嗎?”這種壓力,有點涼意,我也是貝貝街的一員了,今天才有這種頭髮都重了的緊張感,緊張到有點愉悅。
“有答案是幸運之神的眷顧,可是那批文字可以找到一些線索就是最好的預估,能找到多少就找到多少吧,米露。”
“哈里斯,墓地遺蹟怎麼辦?墓地裡的古文物最有研究價值沒錯,可是那整座建築遺蹟也非常重要,它是文物一部分,執法隊無法提供保護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低頭,微皺起眉頭,沒想到貝貝街承受著這麼大的壓力。
“會被想洩憤的流星街長老會徹底毀掉,也曾想過要不要請空間繫念能力者來將遺蹟帶走,可是遺蹟上附有大量反噬念力的特殊念力圖案,根本無法移動,古時候的念能力者也不是吃素的,找除念師也沒用,因為沒人能找的齊一大批除念師在同一時間內毀掉所有念力圖案。”
會被毀掉嗎?這對於那些一輩子致力研究這方面歷史的考古者是種多可怕的打擊,就連我都心痛了。
我將最後一口茶水喝下去,將杯子擱到茶壺旁邊,然後拍拍臉打起精神說:“這些以後再說,不到兩天嗎?我撐得住,期間一個人都不要打攪我,除非時間到。”
我知道哈里斯一定還有很多事情是瞞著不對我說的,可是已經夠了,我該知道的那份已經得到,不容易啊,三年了。
“那就拜託米露了,希望這批古文字能得到些重要的資訊。”哈里斯端著茶水,眼神那麼沉靜地向天際望去。
“這不是我本該負責的嗎?哈里斯你們直到我逼上門才肯告訴我本來就是你們不對,我不小了,該我承擔的事我承擔得起。”轉身背對他,平穩地走入清水先生的屋子裡,身後哈里斯一聲輕咳傳來,隱隱聽他說:“今天天氣不錯。”
走到清水先生專門放置古文字資料的書室裡,我看到堅固的長桌上堆滿了大量的原始舒沙體古文字型的影印材料,是最新運來的那批,看來已經清理歸類不少,我只需專心地在裡面尋找我要的資訊就夠了。
坐到桌前,手指撫過滑膩的紙面,熟悉的字型讓心情平復下去,與梅雅的那個賭讓我真正留在貝貝街,其實那時剛到這個陌生世界的自己總有一份惶恐與融不進來的異樣感,那瘋狂學習的三個月何嘗不是在成全那個冷眼旁觀完全無根的自己,以幾近自殘的方式把自己的心留在這個不屬於自己的世界裡,每一次超越生理極限的痛苦就像在幫助無依的心靈完成一次破繭的力量,即使痛到連心跳都快停止,在那份專注的痛後卻無時無刻在告訴自己,“我還活著,活得很真實。”
所以,謝謝,謝謝啊。
緩緩閉上眼,摸著那些材料,默唸著:“一、二、三、四、五……”
舒沙體古文字,一種只有橫豎兩種筆劃構成的字型,每一個字間的差異小到如一種藝術品的精確,是魯卡遺蹟那時期的祭神大祭司專用文字,就算是當時的王室也不會普遍用舒沙體古文字,因為太難。而在暗地裡,最多的就是這類祭祀專用字型。
不對,為什麼會出現這種錯誤?
我拉開門,精神有點恍,柔和的燈光讓我不適應地眨下眼,現在是晚上?
“米露,出了什麼事嗎?”一個坐在牆邊的身影對我說。
我腳步虛浮地走出來,這個聲音是……梅雅的……以靈魂祭……聆聽王之……還有呢……神佑至高……為什麼,為什麼只有一半?
不該缺損得這麼有規律,不該有這樣平整的遺漏,剩下的呢?剩下的文字在哪裡?
“只有一半……以崇高莊嚴的基石……奴僕數……剩下的呢?怎麼會這麼奇怪?”我有些恍惚地捂著額向前走,腦子裡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