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然後他笑了,那笑容是打從心底的高興,被人調戲他竟然還笑得這麼興奮,沒救了。
明洛也笑得蠻開心的,他們哥倆握著手不知在角力還是表示親密,反正就蹲著衝對方笑個沒完。
我捂著胃起身,拿著我的號碼牌悲涼地背對著他們走開,身後那個世界已經不需要一號牌了。我其實已經老到無法理解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吧,雖然知道明洛是女的,可是現在性別混亂讓我有點無法接受剛才的場景,我實在太老古董。
走到樹林裡,看到史跋站在前面,肩頭上有明顯的血跡,見她腳邊是一張沾血的撲克牌,剛才預警時被西索劃傷的。
她提著箱子沒說話就往前走,我默默跟在她後面。身後突然傳來某個穿著小丑裝的男人興奮得要命的嚎笑聲,我跟史跋動作都不自然僵了一下,接著腳步立刻加快。
出了樹林走了一段路後又見溪流婉轉而過,史跋隨意坐在溪邊一塊石頭上面,對著清澈的溪水從懷裡拿出傷藥開始處理傷口。
我將包裡的藥又重新塞回去,選了個離她遠一些的位置坐著看月亮繼續發呆。結果西索對一號牌興趣不大,可能他知道就算拿了最後也不一定是團長跑來追殺他,一看就知道他對要決鬥的物件很挑剔而且還很執著。明洛的舉動倒是徹底激起那個小丑男人的鬥志。
不過我身上這一堆牌要怎麼處理,用不到很浪費。
我瞄了一眼史跋,見她很熟稔地單手用繃帶纏綁住肩頭的傷口。知道自己不用擔心,我走到溪邊,摸摸自己的脖子,有刺痛的感覺。
掬了一手清水洗洗脖子上的灼燙,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的,對於陌生人過近的接觸會產生反抗情緒。只要是類似肌膚相觸的動作,都會很難受。說來說去,西索對我而言也只是個陌生人。
明洛還好,因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哪怕身體不是,他的靈魂也是我最依賴的人。
“你看到了吧,老大是個Gay。”史跋背對著我突然這樣說。
我尷尬,沒法回應。只好假裝洗脖子,這種問題解釋不清楚。
“哼。”史跋自嘲笑了聲,人有些乏地倚靠著石頭,直接倒躺下去睡覺。
我無辜地摸摸僵硬的臉,明洛喜歡男人也不是我的錯,你生我氣也沒用。
明洛很快就追上來,毫髮無傷,只是衣服裂了一角,整齊的裂口像躲閃時被風割裂的。
“那個小子笑死我了,堂堂一個念能力高手竟然會大意到被一個不會念的小鬼頭跟尾,而且還被釣走自身的號碼牌。”明洛笑嘻嘻地坐到我身邊,“結果架也打不成,反而是興沖沖地跑去追一個小鬼。”
“你還打算包養他。”這麼猥瑣的念頭,也虧明洛說得出來。
“我又不會對他幹什麼,養著看看也可以,這種型別簡直是極品。”明洛一臉陶醉,清秀的臉上掛著這種表情也不覺得是在破壞氣質。
我伸手捂臉,“你至少找個年紀大一點,有生活閱歷嘛。”哪有這麼猥瑣地對人家年輕小夥流口水,西索再不正常人家也才二十多歲吧。
“拿來看當然要年輕漂亮,咳,我開玩笑,你明知道我有賊心沒那個膽。”明洛見我撲過去要掐他,立刻舉手投降。
我不小心笑出聲,性子一點都沒變,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那麼直接。
明洛收起耍寶的表情,笑容溫柔。他伸手將我拉到懷裡,摸摸我有些亂的長髮輕聲說,“你不會熬夜,睡覺吧。”
我睏倦地點點頭,月夜涼如水,這個懷抱還是有種陌生的不適應,我卻覺得很安心。
戒備爾島的晚上很寧靜,我想起西索一直在找的團長會在哪裡。
當飛坦將那張十七號給我時,我知道他已經離開這個島。以那個人的性子如果還在島上他不會放棄號碼牌。他放棄了就代表他不玩了,他不玩了就說明他不在遊戲場所的範圍內。
西索就算將整個戒備爾島翻過來也不可能找到他,其實很多時候他已經習慣去相信我,我肯定明洛有能力帶著我,而他也會自動接受我的判斷,所以他離開時蜘蛛才會一隻不落跟著離開。
是不是有什麼他感興趣的事引他跑開?也許吧,既然說了會等我,那他還會再回來。
我閉上眼在睡著前輕聲地對明洛說,“你要平安回去,明洛。”
明洛笑著回答,“嗯,安。”
作者有話要說:抓抓頭髮。
抱歉,燕子。昨天答應要更的。可是電腦上不去,我是電器白痴,文沒寫成被一個開機藍色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