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都不好奇我為什麼想找團長。”西索自說自話的本領一流,這種傢伙我行我素慣了,就算場面是他搞冷的,他也會自我感覺良好到認為聚光燈永遠只能追著他跑。
這種人去演藝圈,會紅吧。
我勉強地敷衍道,“你是團員,想找團長時理所當然的。”蘭斯,你到底做過什麼事讓西索巴不得變成萬能膠粘著你?被這種人纏上我滲得慌。
我跟西索又冷場了,總覺得兩個人坐的這麼近氣氛很僵硬。這才是正常現象,誰跟個陌生人面對面也會這麼冷。
西索一看就是沒有尷尬神經,他靈巧的手指一動粘出好幾張撲克牌,手一合再張開又變成一張,流暢的藏牌技巧有種水到渠成的華麗感。
這長夜漫漫的,他難道是想表演撲克牌給人看打發時間?不過比起一開始的興奮,他現在頹廢冷靜得可怕,似乎沒什麼事可以引起他的興趣。雖然他經常不靠譜,但必要的時候情緒掌控能力還是很強。
“庫洛洛團長下船前對船上的所有考生說,如果一個星期後再次上船,除了你外誰手裡擁有一號這張牌,他就要誰的命。真是偏袒的寵愛,米露…西耶娃。”西索的笑幾乎是哼出來的,帶著濃重的鼻音,說不上是哪種情緒的笑聲。他翻過手上那張牌,是梅花Q,手持紅白玫瑰的王后。
我立刻從口袋裡掏出一號號碼牌,雙手奉上。就說呢,怎沒幾個考生盯上我這塊很好啃的肥肉,原來又集體遭受蜘蛛的精神暴力威脅。
“你很聰明,我喜歡聰明人。”西索和藹可親地笑了,食肉動物露出一排血腥的獠牙假裝自己是兔子的笑容,還真彆扭。
“還行,正常人的智商。”我抽抽嘴角謙虛地回答,麻煩拿了萬能三分牌就立馬消失,我對非人類適應不良。
一開始就是想來搶劫一號的,小丑做夢都想庫洛洛…魯西魯可以盡全力來追殺他,如果手上擁有一號就能得到如此殊榮,西索爬都要爬到一號號碼牌前。我不交一號,人家商量都懶得開口,手裡的撲克牌往我頸上一劃,號碼牌拿到手就走人。
西索將手指間的撲克收回去,他的眼睛形狀狹長,是典型的外眼角上翹的丹鳳眼,不及飛坦經常帶著陰狠,眼眸裡更多的是對很多事不在意所造成的冷漠。笑得很熱情,舉止卻是管你去死的生人勿進,這個世界上兩面派到極端的人真不少。
“我還在想如果你反抗的話就好了,你弱到我半點鬥志都沒有,看你跟看個死人沒兩樣。”西索嘆了一口氣,滿臉寫著“為毛都是死人,我沒興趣啊沒興趣”,那種類似小孩假裝無奈卻沒有深度的表情,說不出是可愛還是可怕。
我哪敢反抗你,你可不是正常的考生,就怕你劫牌劫命還打算劫色,聽說變態都喜歡反抗厲害什麼的……西索總不至於掉價掉到對我出手的地步吧。
西索又坐了一會,可能覺得對著我這個塊木頭疙瘩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趣,加上如果他不自己話嘮我根本也不吭聲,所以更無聊了。他伸出手打算將我遞著的牌拿走,這種呆滯的氣氛讓他完全熱情不起來。
手伸到一半停住了,我也有些愣地看著他停在半空中的手,應該是兩隻手。西索線條優美的手背上又覆蓋住另外一隻手,手指比西索還要白皙秀美得多,甚至那種白皙裡可以看到微微突起的筋脈,有透明的質感。
“面板不錯,常年鍛鍊的肌肉也是我很喜歡的型別。嗯,小夥子長得也很合我胃口。”明洛不知何時蹲在我們倆中間,墨色的眼鏡滑在鼻樑中央,碧藍色的眼眸平靜如水。他對西索那隻手曖昧地摸啊摸的,語氣卻特別正經。
這是在……吃西索豆腐?
“你喜歡?呵。”西索沒收回手也沒立刻暴動,反而是很有閒情地笑著問。
我發現他的語調又九轉十八彎起來,接近青灰色的眼眸不知是不是月光反射的角度不對,泛著隱隱的金色。
“還行,只是我對單眼皮的男人特別招架不住。”明洛也學某變態舔舔嘴唇,偏偏舔得特別光明正大,一臉正氣。他握住人家的手嚴肅地說,“年輕人的條件就是好啊,哥哥很有錢哦,要不跟著哥哥我混日子,我不會虧待你的。”
這不是公開的嫖……那個什麼。我石化地看著這個詭異的場景,明洛實在看不出說笑話的樣子。雖然我知道他確實很喜歡單眼皮的男人,也會很主動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可是……明洛你現在頂著個男人的外表實在太挑戰我的道德底線。
西索似乎包子臉了一會,他搞不好有兩秒根本反應不回來對方摸著他的手在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