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無法無天。
神啊,我看著那個不管不顧對著軍艦跳腳的人,忍不住轉頭對上他那雙略帶探究的黑眸,笑容是純粹的開心,“蘭斯,他是我最好的夥伴,也是安……”最重要的朋友。
話語淹沒在炮彈轟鳴中,遠處一簇豔麗的光芒照亮烏雲與這艘利用反作用力而穩定下來的軍艦,如黎明重新降臨黑夜。
“安……好久不見。”
火光中那個人的金髮燦爛如太陽,他揚起手中指微曲著打招呼,大咧咧的笑容乾淨得如太陽初升的第一縷光線。
浸漫海水的甲板上,似乎只剩下我們三個人孤獨的影子,或只剩下這個穿越時空而來的笑容。
“明洛……”
軍艦島最後一夜肯定充滿了冒險與熱血,也許你可以看到主角在暴風中奮鬥,也許你能看到小丑丟開撲克牌去救他的小果實,又可能大貓拔掉釘子幫忙掌控船舵的方向。每個在船上的人拼命過,出力過。當所有人重新跑回甲板,海平線上晨光熹微,淺綠色的天空上海鷗低旋而歸。
一聲嘹亮遙遠的汽笛喚醒了大海與天空,第三關的終章在這聲日出的笛聲裡——完美落幕。
作者有話要說:當“完美落幕”的句號寫下時,我突然亮起爪子爬到牆邊撓牆,為毛啊,為毛還沒法完結啊,我要完美落幕而不是爛尾啊。
我果然是超級拖沓王嗎?我果然末日前一天都寫不完這篇文嗎?預計什麼字數的都是浮雲有木有,撓牆中。
拍拍你們的肩膀,請原諒我,我卡文去,下個星期回來。
155、我找到你了
好像做了一個極長的夢,夢境抽象而輕薄。可是美好到我只願這個世界能如常旋轉下去,讓這種由荒誕不經的經歷產生的溫暖能一直存在。
從床上彈坐起身的第一反應就是,我又睡著了?
床鋪有節奏地搖晃著,潮水的韻律平和。軍艦被一群神通廣大的考生重新復活,不僅脫離了軍艦島,還大搖大擺航向寬廣的大海,目的地是第四關的戒備爾島。
我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換過,是我在野外常穿的衣服,乾爽而寬鬆。應該是蘭斯換的,他從不顧慮男女大防之類的東西,也可以說我們已經習慣了不需要。
因為剛起床腦子糨糊一片,兩眼無神盯著船艙頂很久。才下床去翻自己的揹包,拿出牙膏牙刷往小浴室裡去洗漱。
船應該起航不久,因為我還沒出現暈船症狀。邊刷牙邊有些呆滯地回想,怎麼記憶像是缺失一大塊,連船是什麼時候啟動的也想不起來。
昨晚……昨晚我好想做了一個很美好的夢,夢見前世的老朋友扛著廣告旗子來找我。有時太想他們也會想成魔怔,穿越已經夠扯的,難不成你家人朋友還能追逐你的腳步,無視時間與空間的束縛回到你身邊?
雖然那個夢美好到……讓我想哭。
我拿著牙刷愣愣地看著水壺發呆,最近實在太多愁善感,果然無論身體多年輕心靈的年齡也會慢慢腐朽嗎?我最近怎麼越來越容易想當年?
眼角有些溼潤,我用手背蹭蹭,突然舉得不對勁,手背往下一滑蹭到一塊方整的紗布,隱隱的刺痛提示我有個傷口存在。
手一抖牙刷掉到腳邊的木板上,我沒管繼續摸著臉上那道傷口。記得是昨晚……被炮臺擊碎的石子劃傷的?
抬腳自動往門口走去,走出三步又很自然轉身回來。含了一口手上壺裡的清水洗漱乾淨,又將牙刷拿起來仔細洗好,熟稔地將所有東西迴歸原位後才開啟門走出去。
我記得昨天的天氣狀況很爛,現場狀況很混亂,我又不知死活跑到甲板上被水直接沖走,然後……對哦,蘭斯跑過來將我撈回去。像我一直頭疼他那些非人的行為一樣,他也一定很頭疼我永遠在出狀況的行為吧。
腳步開始是一種平穩的速度,卻自己越來越快,似乎不用經過腦子的審批也知道要去尋找什麼的急促。
被撈回去後,我是怎麼暈過去的?身體狀況一開始就不好,喝了一肚子海水受不了直接倒下去了?
腳步因為前進得過於慌亂而踉蹌一下,我突然生氣地握拳低喊,“庫洛洛你這個混蛋,竟然敲暈我。”然後直接無視腳骨的抽痛在船道里瘋跑起來,幾乎是慘叫出來,“明洛!”
女性特有的尖利高聲部,拖長著這一個名字迴響在船道里。
昨天在暴風淒厲裡,那個黑髮黑眼黑心肝的小子一聲不吭,僅僅是人家金髮青年一臉無防備的茫然靠過來,喊了一聲“安”時,毫無預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