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的眼眸依然清澈見底,有這樣眸子的男人為什麼會有好像沼澤一般的心靈?
路西法說:“你聽到了吧,自己回答他。我還有事先走了。”他說著就漫步走了出去,臨走還不忘叮囑了一句:“寶貝不要忘了你的誓約。”
我也只能笑著說:“殤。”光著身子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更不是第一次,可是就是不同。每一次都不同。
殤的表情忽明忽暗,他平淡的說:“過來。”
我說:“你的目的是什麼?”
殤說:“過來,殘。”
我說:“你會讓所有血族都死去。這是你的希望嗎?”
殤說:“別讓我說第三次。”他漂亮的手指伸了出來,好像要拉住我。
我愣了愣,堅持不走過去。他到底在想什麼?讓我成為血族,目的是讓所有血族死去?甚至我的腳步還退了退。卻被突然移過來的殤一把接住。他抱著我,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我無法動彈,閉上眼睛聞著熟悉的曼陀羅味道。我抓著他的手臂,想打掉它,又怕它離開。
突然,他的犬齒伸了出來,直接刺進我的脖子,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吸血的滿足隨著我和他之間的共鳴衝擊我的身體,我才記得,我和他的血液是相通的,他感覺得到我,包括我的□和一切。尤其是剛剛交換了血液的這幾天,相通的感覺更加明顯,幾乎閉上眼睛就能看到對方正在看的東西。殤似乎是故意遮蔽了聯絡,讓我沒辦法察覺。
殤吸走的血液並不多。他舔掉了脖子上的牙洞,說:“我想你死。”
125章
125
想我死?真是這樣嗎?我垂著頭看著他的指甲,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很明白,只是當親耳聽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小小的動搖。他抓著我的手臂把我按在牆面上,那張絕美的臉帶著和路西法不同的氣息靠近我,親吻我的嘴角。我閉上眼睛,慢慢等待他將血液的遮蔽撤掉。只有和他才能體會的快感,是血液互相呼喚達到的一體。只有這時,我才知道自己找到了他。殤靜靜的讓自己的血液回應了我的期待,他的感覺和情感好像潮水一般湧了過來,直到把我淹沒。可是我還未分辨他的情緒,就被□慢慢的壓制住。只要是殤,我就無法拒絕他,無法思考。沒關係,有什麼可擔心的,他要我死我就死好了。死很好,比我只能無力的在他身邊,卻沒有被他看一眼好。塞利爾給我的夢讓我清楚的明白自己的想法。
他的舌頭流暢的滑過每個牙齒,我還記得他說得:“親吻只是為了讓身體的最脆弱的地方更加親近。如此,證明所有。”我問他是否被我所有,他沒有回答。你看,殤,我只是歸你所有。只有你能穿透我的血液,彷彿透過層層迷霧看到我的內心。即使在別人身邊停留,我依然會回到你身邊,只有你能殺了我,我也只允許你來殺我。否則,即使是瀕死,我也要爬回你的身邊。
殤的□在我身體中,可是卻徘徊不前。他說:“還要再進去些嗎?還沒有到底那……殘。”
我說:“把我做到壞好了,讓我什麼都不想。”
殤伏在我耳邊說:“你是否知道我的想法?”強硬的再次探進我的身體,和以前一樣。他甚至不在乎我是否受傷,我是他的。不光我這樣認為,他也這樣認為。快樂是獎賞,痛苦也是獎賞。我全盤接受。他手心牢牢的嵌住我的腰,猛烈的要勒斷它。我跨坐在他身上,即使滿身痠痛依然死死的抱著。鬆開的手,已經沒有了黑曜石的戒指,空蕩蕩的。我身上什麼都沒有了,在他面前什麼都不需要。只要他的手還抱著我。
我說:“我知道你恨我。”他的恨意透過相通的血液傳遞過來,我的聲音因為他的用力而顫抖。他的手越過我的後背,一點一點順著敏感的地方掠過,這些地方就不再屬於我。我知道殤和我一樣,只是聲音冷靜而已。這樣的時候,我已經分不出到底哪個情緒是我的,哪個是他的。
我們大概有一個世紀都沒有做過,我這樣覺得。看到殤的頭髮和瞳孔轉成赤紅的顏色,抹殺了全部冷淡,留下的是已經燃燒到頂點的沸騰。再用力,讓我這樣死去也無所謂。
我說:“要我死就□到死好了。我不用留在地獄,不用想會不會影響人界。讓我只能看到你。”
殤說:“殘。你不知道自己的弱點。所以你能說出這樣的話。”
我已經無法考慮他說的到底是什麼了,紅色的眼眸看到的是我迷離的表情,沉溺在漩渦無法自拔。同時到達的□是雙倍的,我和殤的一同攀上頂峰,可滅頂的絕望卻突然進入我的思緒。頭腦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