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越垂了眼,抿著唇,淺笑了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心裡求之不得啊,“沒關係,那個……你同伴的腿傷無礙吧?”
這些天,他每看到風萩騷擾白筱,就很惱火,但拋開私情,這一趟的任務成敗關鍵卻在風萩身上。
這三天雖然沒取風萩車上看過,但以他多年來與傷亡打交道的經驗,知道風萩這次傷勢不樂觀。
白筱神色微黯,笑意褪去,輕嘆了口氣,“那兩隻野雞的血,應該是他……”
古越點了點頭,“我知道,多虧了他,我們才躲過了那一難。”無論他對風萩再有心結,對風萩的思維敏捷和辦事的果斷也不能不欣賞,怪不得容華總是說風萩是他一生中最有趣,而又最讓他頭痛的對手。
“因為那事,他的傷口惡化了不少,這些天反覆不斷地在發燒。”白筱提起風萩的傷,也是甚憂慮。
“你不必過於擔心,鍾大夫醫術很好,有他在,不會有事。到了前面,如果沒再發現趕屍的,就可以放慢行程,他這傷也就養的快些。”
除了容華,鍾大夫就是京裡最好的大夫,他認得鍾大夫也不奇怪,白筱也不多想,只是輕點頭應了,“反正十哥也是去關外,不過我們兩隊搭個伴,一路上也有個照應。”她將唇抿了抿,“當然,只要十哥不嫌我們拖累。”
她這隊人大多是‘冷劍閣’的人,論去完成什麼任務,自然個個敏銳機靈,但說起行軍帶隊,他們這隊人只得風萩在行,可是風萩傷成這樣,一時半會兒的也難指望上他。
而她自己雖然在地下漫無目的的閒逛了九年,但那時她只是一個魂魄,飄飄忽忽,也沒什麼人能傷到她。
又只得她一人,全無負擔,哪能與這時的情況相提並論。
一路太平倒也罷了,現在又有活屍出沒,前面到底有沒有兇險,還不得而知。
這個十哥雖然眼盲,但心思細密,處事又果斷周全。
如果能與他們同行,這往後路上,自然少許多麻煩。
古越心裡一陣狂喜,這兩天就是琢磨著過幾天太平了,尋什麼藉口與她同行,現在由他先開口,這藉口也不用想了,笑道:“姑娘太客氣了,這些天下來,我們這兩邊的兄弟都處的極好,還真捨不得分開。姑娘有此心,在下求之不得。”
白筱滿心歡喜,揚眉笑了,正要道謝,一陣細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