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縱使她已嫁人,他還是想看她、感謝她……十日前他回到家鄉,第一件事就是去她家拜訪,卻聽說元家母子已搬到開平去了。當下讓他一顆因期待而顫抖的心沉到了谷底……走了?她走了?
不!不想就這樣斷絕掉。他不願去想像今生今世再也無法與她相見的畫面。
他想了那麼久、那麼久,不該是這般結局的。
簡直像失去理智,他等不及參加完小妹的婚禮,捱到她訂親就買了匹馬往開平直奔。
“你怎地這般著急?元家人搬走就搬走了嘛。咱們是很感激元大娘沒錯,但也犯不著跑個幾百裡遠去特地說聲謝吧?你這模樣,別人還當你要去會情人咧。”小弟年轉送他出城時不解的問他。
他沒有答案,所以無法回答小弟。
他只是,非見不可。他不想今生今世再也見不著她,所以一定要見到她,確定她在那裡,他的心才能定下來,不再惴惴然於再也無法見到她的驚懼中。
“大哥,您可得快些回來啊,有十來個媒婆上門說親,都是縣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家,爹孃說要幫你挑個好媳婦呢。一切就等你回來點頭。”
年迴聞言,心底湧上強烈的排斥。
“年轉,別讓爹孃允下任何一家,什麼禮也不許收,明白嗎?”
年轉搔搔頭,不敢違抗兄長的命令,只好道:“我明白的。但,您為何一點也不著急呢?村子裡的人很少過了二十還沒娶的。有妻子在一邊體貼服伺你,你不是更能放手在工作上嗎,”
年迴記得自己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出門在外多年,任何粗活細活我都能自己來,不需要妻子。何況我馬上又要出洋了,何苦找個女人來守活寡?”
“呀?你不要妻子?那你要什麼?”
沒有回答,逕自上馬走了——他要什麼?
要一名能言善辯的知己,要一名當他不在時,亦能活得快樂獨立的女性;兩人聚時可天南地北的聊,無所拘束,不必猜疑,全然盡興;各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