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陽暴曬大地,一定很熱。
揉揉眼,伸了伸腿腳,坐起來。不對,昨晚我睡地上的,這會兒在床上!趕忙低頭看,好在還穿著那身衣服。床的另一個枕頭在那邊,看來昨晚我們確實睡了一張床,只不過,他頭朝那邊,我頭朝這邊。然後,地上沒了我的地鋪,他把我抱上來的!別臉紅了,又不是第一次睡著被他抱。
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出了房門,正撞上妮娃,真是冤家路窄。但是她好像並沒記仇,笑著對我道:“約翰遜導演說如果你醒了就過去一趟。”
我點點頭道:“他們在哪裡?”
“樓上,拐彎,第二個房間。”
我就朝樓梯走去,同時看到她好奇質詢的眼光,估計她想從我身上看出黨寒夜和我有沒有那個,很抱歉,我們會讓她覺得無聊的。
敲門進去,兩位導演都在,還有幾個工作人員,他們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黨寒夜衝我無奈地笑了笑,表示不是他的錯。我撇撇嘴,也很無奈地笑了笑,也不是我的錯啊。反正什麼都沒發生,我也犯不著臉紅了,讓他們好奇去吧。我直入正題,領教工作。
緊張的叢林拍攝,高溫悶熱,沒有任何預兆的傾盆大雨,恐怖的熱帶動物,一切就像一部驚悚恐怖的電影,但我們這些“演員”遭遇的都是真實的恐怖。
而最最恐怖的是第一天進入叢林我就踩上一條蛇,好在我們做了充分準備,有驚無險,回來後劇組的人才告訴我那是一條熱帶毒蛇。然後我就有了心理障礙,甚至回到旅館都不肯脫去高幫鞋、也不解開褲管綁腿、連厚厚的手套都不敢摘了。 小柯巴(美國人,劇組一個年輕的錄音師,但比我年齡要大好幾歲)取笑我道:“你要不要找一套防毒服穿上?”
我生氣道:“你要能找來,我就穿。”
工作不太忙的時候,我們就忙裡偷閒,去小鎮的酒吧喝杯椰子汁,吃串烤肉,看看巴西土著人的即興桑巴舞或者去沙灘看當地人踢足球。這裡的人很豪爽,好像天生沒有憂愁,胸懷如寬闊坦蕩的亞馬遜河,只要有了錢就去快樂的花著享受,與中國傳統文化裡的勤儉節約大相徑庭。
當地人講混雜了土著印第安語的葡萄牙語,我們大部分人不懂,劇組只有一個翻譯,然後就是黨寒夜懂葡萄牙語,但他很忙,一般不會和我們一起出去瞎逛。
旅館老闆的女兒卡特蘭跟我關係很好,但是我們的語言就成了一大障礙,她比我小兩歲,只上到相當於小學畢業。她想請教我一些問題,可實在是語言不通,手勢和比劃能起的的作用太小了。而我也不願意麻煩黨寒夜給我們兩個女孩子做翻譯,她要是問一些女孩子的私密問題,他怎麼好意思翻譯?
到這裡第一個週末,卡特蘭拉我去參加小鎮的沙灘舞會。卡特蘭雖然不是很漂亮,但棕紅色的面板健康可愛,舞會的時候,總是有兩個小夥子來找她,她將我偷偷拉到一邊,指指那兩人,然後在指她自己。我終於明白她的意思了,她想徵求我的意見,這兩個小夥子那個好?
說真的,我怎麼會知道那個好?別說這些語言不通、風俗不同的外國人,就連自己民族的男人,我也搞不清那個好、那個壞,那個會做陳世美。
我搖頭,卡特蘭很失望,但很快就忘記了不愉快,拉著我挑起桑巴舞。
狂歡了大半夜,回到旅館時已經深夜,不知道黨寒夜這會兒是睡了還是在忙工作。
我輕輕推開門,展現在眼前的一幕把我嚇得半死。
黨寒夜蜷縮在床上,似乎全身在抽搐,本來就很醜的臉上是猙獰地痛苦表情。最近總是夢見被蛇咬,他現在給我的感覺就像一條黑色花紋的熱帶毒蟒盤曲在床上,我能不害怕嗎?
中毒?因為想到蛇,我立刻想起了中毒,這裡毒蛇實在是太可怕了。
自信源於實力 七十八 巨人之痛
七十八 巨人之痛
“寒總,你怎麼啦?”我又急又怕,“寒總,說話啊,你怎麼啦?你是不是中毒了?是中了蛇毒嗎?我這就去叫人。”我一邊叫著一邊向外跑去。
“回來!”他終於說話了,但聲音撕心裂肺的難聽。
我回到他床邊心疼地問:“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不讓我去叫人,你不是說中了毒一會兒都不能耽擱嗎?”
他努力擠出一些笑,但其實比哭要難看多了,說道:“我沒中毒,我沒事的。”
不可能沒事。他渾身抽搐,一定是在忍受著劇烈疼痛,但他就是忍著不出一點聲音,所有的苦和痛自己一個人抗。
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