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段,只得其形,未得真意。
但半成的威力,以筷子作劍,一刺之下,就能將皮厚肉肥的彭大少爺刺成重傷,臥床不起,端是厲害非凡,玄之又玄。
要知道,葉君生根本不具備內力什麼的,只是起手一點,結合了劍招的意境,刺到要害的部位上。
其中奧妙,實在難以解釋。可以預知,這套劍法,絕非尋常武功。
演練得熟了,他還有了意外發現:參悟劍意,另有其他奧妙用處,比如說:強身健體。
每每演練之後,全身出大汗;每一次發汗,精氣神都為之一爽,好像排除了身體的毒素雜質一般。吃飯香了,胃口大了,睡眠質量槓槓的,第二天早晨起床,精神飽滿,氣息悠長。
久而久之,他本來軟綿綿、病怏怏的身子,慢慢發生了喜人的變化,臉色漸漸紅潤起來,手腳開始有力,五官敏感度直線上升。
一個月後,葉君生能夠多使出了一道劍意:“橫筆劍意”。
整整一個月的早出晚歸,瘋狂練習,簡直像變了個人。
期間,家中再無奇事發生,平淡無波。只不過每天晚上,葉君生都會開啟《靈狐圖》,對之說話,形同自言自語。
但他寧願相信,那狐仙能聽得見,甚至能想象到,對方就坐在畫裡面,靜靜地傾聽著。
對於它,或者是他,又或者是她,葉君生心懷感激:自己的命運之所以能發生變化,全緣於此。
時光有腳,季節變化,到了秋天,西風漸起,空氣中已有了些涼意。
這一日,吃過晚飯後,葉君眉叫住葉君生,道:“哥哥,你且坐下來,我有話和你說。”
“嗯,有事?”
葉君眉看著他——現在哥哥目光有神,精氣十足,和以前相比,簡直脫胎換骨了似的,看著就覺得欣慰:“哥哥,你可還記得江家小姐?”
葉君生眉頭一皺,腦海裡頓時閃出這麼一個人來:江靜兒,彭城縣北郭的江家小姐,江老爺的掌上明珠。
她還有一個身份,就是和葉君生指腹為婚的未過門妻子。
這門親事的歷史,可追溯到葉君生爺爺那一輩。當時葉家還有些氣候,又因為與江家是世交,就定下來這門親事。
人是物非,隨著葉爺爺、父母的早逝,以及葉君生的不爭氣,葉家衰落得一敗塗地。而江家經營卻蒸蒸日上,一直保持強盛。
於是,這門親事就變得門不當戶不對的了。
多年以來,關於此事,江家再沒有提起,甚至都不曾來探望過葉家;而葉家這邊,兄妹一個痴傻,一個年稚,也沒有去江家登門。
事情隨著葉君生醒悟,“重新做人”而出現了轉機。
葉君眉想起母親臨終前的囑咐:等葉君生不再那麼痴呆了,就要他去江家提親……
現在,或許就是個機會。要知道哥哥今年已十九歲,不小了,若不是因為痴迷書本,耽誤了終生大事,早該成親。
“哥哥,本來呢,你該在去年八月就接江小姐過門,但那時候沒法子,所以誤了日期。不過不怕,我們有婚書在手,而且江家也不曾提出解約之事,因此我想讓你明天就去江家提親,這也是爹孃最大的心願。”
葉君眉把事情緣由一一道來。
葉君生心裡嘀咕:這不是典型的包辦婚姻嗎?話說自己還不曾見過江靜兒呢,誰知道長成個什麼樣?退一步說,今非昔比,自家和江家的交情早薄過紙了,根本沒了來往,對方十有八九都是不願再承認這門親事的,讓自己現在上門去提親,豈不是自取其辱?
葉君眉返回房中,很快就取出一張紅紙,交給葉君生。這一份,便是當時葉家爺爺和江家爺爺所寫下的契約,紅紙黑字,寫得很清楚。按照時令,卻是有一定的法律效果。
面對妹妹滿是期盼的目光,葉君生強笑道:“好的,明天我便去江家提親。”
葉君眉大喜,再回到房中,捧出一口小木匣,開啟,裡面用錦布包著一支銀釵:“我們家貧,這根銀釵是孃親留下來的,哥哥你就以此為聘禮吧,只是苦了你。”
說著,眼眸有淚光閃現。
見狀,葉君生心酸不已,心底一聲嘆息,久久徜徉不去。
正文 第七章 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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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提親,大都要請媒人出馬,三姑六婆之類。不過葉君生當下請不起媒人,況且他一向認為諸如“指腹為婚”之類的關係很不靠譜,尤其是當一方家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