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個原因,這葉君生才沒有被選上榜吧。”
西門二公子點點頭:“應該如是。不過葉君生的詞,確實做得極好,一首《水調歌頭》寫盡中秋氣象,然後又是元宵,若果寫多幾首,那一年四季的佳節詩會文會,大家都難下筆了。”
這句話的讚譽,簡直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對於葉君生所做詩詞,極為推崇。更要命的是,箇中觀點,可並非是他的片面之詞。文壇之上,已有不少名宿大家點評過的,紛紛給予肯定。
席上,古問道聽著,剎那間麵皮就有些漲紅了,只覺得火辣辣的,彷彿被打了臉。
西門二公子這話,該是信口而出。但正因為如此,才顯得自然,不摻雜質,發自肺腑。而古問道等人聽在耳朵裡,那滋味就大大不好受了。
四季輪迴,風花雪月,其中的佳節之日是文人才子們的表演時刻,屬於展現頭角的舞臺。這葉君生倒好,兩首詞丟擲來,把個中秋和元宵都寫絕了。以後不管別人怎麼寫,都會自然而然地拿來與之比較。
比較之下,優劣立分,那別人寫的,不出意外基本都成了陪襯綠葉。
自古嬌花多嫵媚,誰人見到葉子綠?
真是悲哀呀!
往狠處說,這葉君生都稱得上去斷人思路了。
因此,很多人心裡都憋著一股勁,都想著要寫出超越他的相關作品來。只可惜“文章本天成”,很多時候越想為之,越事不可為。
這一股勁,憋著憋著就成為內傷,繼而轉化為對於葉君生的敵視——或濃或淡的敵視。
現在,西門二公子當著古問道的面對葉君生倍加推崇,在古問道看來,就是打臉,而且被打了還不能還手的那種。
“只不知道,這葉君生長得何許模樣,料必風采瀟灑吧。”
西門二公子殊然不懂古才子的心,繼續說道。
古問道面色幾番變幻,最後終於忍住了,內心倒是非常壓抑。
西門二公子忽而一拍手,叫道:“差點忘了,昨日老汪回報,說船上有兩名來自冀州的客人,依稀也是讀書人,不知認識葉君生否,可請過來詢問一下。”
搭船的客人資料,經手的人自然會回報給主人知曉。但基本就是當面說那麼一說,主人家不會往心裡去,聽個大概即可。
古問道連忙道:“二公子千萬莫要理會那廝,其人粗鄙不堪,哪裡像什麼讀書人?”
西門二公子一怔:“哦,問道何出此言?”
當下古問道就將自己吃閉門羹的過程原原本本道出,但因就更換了個名目,只說本來想去拜訪結識,不料遭受如此怠慢。
西門二公子一聽,果然皺起眉毛,道:“如此無禮,當真有辱斯文,罷了,不問也罷。說起來,倒是老汪不對,怎麼讓這樣的人上船呢。”
古問道道:“汪掌櫃估計也是受其矇蔽,一時失察而已。”
此話說得暖心,侍立在旁邊的汪掌櫃不禁向他投以一個感激的眼神。
西門二公子很快收拾心情,道:“也好,屆時競賽開張,葉君生自然就會出場,那時候認識也不遲。來來,問道,我們繼續喝酒。”
舉起杯子,站立起來,朝著全場敬杯,免得讓其他的客人會產生被冷落的感覺。在這一點上,端是顯出他的大氣場來,天生一股掌控氣質,能夠讓人信服之餘,還會感到很親切。
面對主人的敬酒,大夥兒不敢怠慢,同樣起身來相迎。於是乎觥籌交錯,笑語喧譁,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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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擲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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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終於下了起來。開始的時候,不過零零落落的幾片。到了黃昏時分,北風一吹,直接變大了,一瓣瓣,從九天之上降落。
從地域範疇上說,平州揚州一帶,俱屬於中間位置,中部。在隆冬時候,天氣嚴寒,還是會下雪的。只是雪下的程度,比之北方冀州那邊,頗有不如,大雪封山封路的情況,甚是少見。
茫茫然,少了幾分勢大沉重,倒多了些飄逸意味。
下雪了,雪片落江水,煞是美景,引得船上不少人都興致勃勃地出來觀看。
葉君眉也出來了,因為天氣寒冷的緣故,她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棉襖過於臃腫。看上去,把本來窈窕的身材遮掩得絲毫不漏;頭上束一方棉巾,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張容顏來。
明眸皓齒,容顏嬌媚,彷彿具有懾人心魄的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