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那這是辜負了大好光陰。
開席之後,推杯換盞,熱鬧非凡。
寒暄的客套話過去後,自然而然便論及當今最為熱門的話題“才子競賽”。
西門二公子笑吟吟道:“問道,距離大賽開始還足足有四月之久,你們為何如此急促便趕過來了?”
古問道矜持一笑:“二公子,此次大賽,訊息一出,天下矚目。我輩讀書人無不欣然嚮往之。屆時奔赴揚州者,定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我之所以提前過來,就是想早日結識諸多才俊,以文會友,不枉此生。”
西門二公子呵呵一笑:“果然如此……詞賦滿江,筆墨生香,如此盛事,正彰顯我天華上朝的人傑地靈,泱泱大國之氣象,快哉!惜乎我才學粗劣,否則都要湊一湊熱鬧。”
古問道忙道:“二公子自謙了。”
西門二公子一擺手:“人貴自知,卻不是自謙。嗯,問道,這一次才子競賽,你定然志取頭魁吧?”
聞言,古問道頓時腰板子挺了挺:“不怕二公子笑話,在下正有此意。”
西門二公子擊掌讚賞道:“不錯,男人大丈夫,自當精勇猛進,銳意進取,豈能遮遮掩掩,不敢說出心中所想?問道此言深得吾心,當敬一杯。”
說著,當即舉起了杯子。
古問道也不造作,同樣舉杯相迎,一口飲盡。酒水綿然入喉,更添快意。心道外界傳聞西門二公子性子慷慨好客,不拘小節,果然有大家之風。
飲盡後,西門二公子道:“不過群英薈萃,百裡挑一,這頭魁端是不好得。”
古問道聽他話中似乎有話,便問:“二公子閱人多矣,心目中可有看好的人選?”
西門二公子哈哈一笑:“那倒沒有,不過揚州那邊早議得沸沸揚揚。還開出了一個盤口,上榜者,唯十五人耳。而問道你,赫然在榜上,而且名列前茅,高居第六,賠率一賠三。”
聽了這話,古問道心中不禁暗暗有些竊喜,道:“真沒想到,市井之間。竟還有這般動靜。”
西門二公子笑道:“此事訊息一出,便驚動天下,開盤口之事。不過附庸風雅耳。但也可以從側面推波助瀾,略見一斑。”
古問道等人點頭稱是。
要知道,這盤口可不是隨便開的,必須經過大量的調查研究,還會請來資深的儒家學士來做顧問。給意見。否則隨隨便便開出來,被人爆莊,破產分分鐘的事。
故而,敢坐莊開盤口的,絕非等閒之輩,代表的意義非同凡響。
古問道忙問:“二公子。敢問這份榜單之上,都有誰人?”
西門二公子微笑,倒背如流地將十五個名字一一道出。這時候。宴席上的諸人都不禁豎起耳朵來聽,生怕漏了一個名字去。
十五個名字,都是各州府公認的才子,就算他們不曾見過人,可對於他們的名字。早就聽說過了。
天華朝說小不小,但說大也不能說渺無邊際。即使訊息蔽塞。不夠發達,可透過口口相傳,以及個人作品的傳播,一些有才華的人的聲望還是能讓得天下知曉的。
聽完這十五個名字,縱使古問道向來自負,可對於自己能排到第六位去,還是很滿意。
這一份盤口榜單,真可謂網盡天下青年才俊了。
他忽而想到一事:“盤口之上,只得十五人,可其他人怎麼算?”
“這只是一份前茅榜單,後面還有一份更為詳盡的,如果別人願意下注,也是無妨,賠率更高呢。其實對於此份榜單,還是有些爭議的。就我個人而言,同樣覺得有遺珠之感”
古問道一愣,問:“哦,二公子有何高見?”
西門二公子悠然道:“冀州葉君生沒有上榜,倒是有些意外。”
“葉君生?”
古問道咀嚼這這個名字,很快就反應過來:“二公子所說的,莫非是那位聲名鵲起的冀州葉君生,寫了《念奴嬌》、《水調歌頭》的?”
西門二公子道:“可不是他嘛,另外,他那首新作《青玉案》亦是膾炙人口。當時傳出,為人爭相抄寫。正明公曾嘆曰:‘此詞一出,元宵誰還寫得?’此子天縱奇才,委實罕見,卻是應該入選。”
對於二公子的讚譽,古問道莫名地感到有些不舒服:葉君生異軍突起,幾首詞作傳下來,確實風頭正勁。但正所謂“文無第一”,要心悅誠服地甘拜下風,那是萬萬辦不到的。
當下道:“二公子,這趟才子競賽,比的是全才,絕非單單詩詞,或許正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