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那可是莫名其妙了,他壓根連面都沒見過,哪位高人更不可能知道孟帥這個無名小卒。
那女子也不分辨,道:“你怕了吧?”
孟帥皺眉道:“你說你是雪漠王的人,有何憑證?”
那女子道:“我懷中有信物。你自己看,在黃色布包裡面。”
孟帥伸手探入,摸出一個布包來,開啟來時,但見裡面放著一對黃金鑲翡翠的耳環,就是一般街邊上的樣式,沒看出什麼出奇之處,往她面前一送,道:“就這個?”
那女子道:“你這麼看,看不出什麼端的。拿過來,我指點你看其中徽記。”
孟帥將耳環往前湊,湊到那女子眼前。
那女子突然張口,向孟帥手中咬去!
孟帥手一抖,耳環掉落,那女子接住,喉頭一動,已經嚥了下去。
孟帥大駭,就見那女子抽動幾下,雙眼翻白,已經沒了呼吸。
孟帥忙把她扶起,用手猛拍那女子後背,幾下之後,半截耳環吐了出來。
見了那半截耳環,孟帥心知凶多吉少,原來吐出來的只是翡翠,純金的耳環已經被那女子咬爛了嚥了下去。就算現在救過來噎死這一遭,也逃不過吞金自盡這一遭。
她死了。
茫然無措的抬起頭,孟帥心亂如麻。
他的經驗太不足了。
即使水老將全無反抗之力的人扔在她面前,他也鬥之不過,給那女子尋機自盡。這還是那女子事前沒有準備,臨機應變,耍了個小手段。若是她早就像他看過的小說裡描寫的一般牙齒藏毒,或者藏了什麼機關,那到時候死的還不一定是誰呢。
孟帥搖了搖頭,只覺得出了一層冷汗。
這經驗二字,可不是看些書本就能補救回來的,他還差得遠呢。
既然那女子早就有心尋死,那她肯定不會臨死之前還供出主使,說的什麼雪漠王,多半就是胡編亂造,拉大旗擾亂孟帥心神罷了。
派她來自家窺探乃至刺殺的幕後黑手,又是什麼人?
恐怕一時之間,很難找到答案了。
不管怎麼說,那女子自己死了,就省了孟帥糾結要不要殺人的問題,也算是一件小小的幸事。
看了她一眼,孟帥道:“我看你也是個剛烈女子,有些忠義,本該將你入土為安。可我們也沒有地方葬你。不如就一把火,塵歸塵,土歸土罷了。”說著將那女子屍抱起,就要找地方燒埋了。
正在這時,只聽一個聲音道:“慢來,小子。就這麼燒了,多浪費呀。”
十七章百里
百里曉睜開眼睛,呼了口氣。
這幾日他斷斷續續清醒過幾次,但神志一直不能完全恢復,而且精力不濟,出於對自己的保護,他也一直讓自己陷入沉睡。今日他終於從昏迷中完全甦醒。
之前的事他只斷斷續續記得,似乎是和那個該死的鐵無敵鬥了一場,自己中了暗算,這才昏了過去。如今好好躺在床上,看來是被人救下。
是誰救了自己呢?
在昏迷之前,他記得有一艘船突然插了進來,上面似乎是一老一小,說不定就是他們救了自己。也不知當時具體是什麼情況。
目光在房中一轉,百里曉心中已經有了計較,看這屋中的陳設擺設,還算是殷實人家,小康以上,富裕卻還不到。只是陳設明顯偏新,顯然是新購置的。
看來救自己的人換了新家了。
百里曉略一沉吟,暗道:看來這兩人並非本地人,卻要在此地定居。
如此,他們的身份倒難猜了。
百里曉萬事通之名並非虛言,每到一處都會把當地上至廟堂,下至江湖的情形摸個清楚。涼州本地有名的人士,他敢說知道十之**。那一老一少既然敢衝到兩人的戰局中,必是武林中人,倘若是本地人,他多見幾次定能推出來歷。
但若只是路過,那麼就很難單純的猜測。
正這時,門開了,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走了進來。
百里曉輕咳了一聲,坐正了身子,作為一個成名人物的矜持,讓他神色變得肅穆。
孟帥見百里曉醒來,笑道:“這位前輩,你感覺如何?”
百里曉點點頭,和顏悅色道:“小兄弟,不要害怕,是你伸手搭救我麼?”
孟帥心道:你哪裡看出我害怕了?笑道:“不是我,是我師父。”
百里曉點頭道:“不管是誰,救了百里曉,我必有厚報。”略帶傲意的說完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