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您放下車簾吧,等人家來請您再下車,不然好像您沒那個身份似的。”
那中年人放下車簾,道:“罷了,你趕車過去吧。”
馬車前行,眼見能看見對面的人影了,那肅兒伸頭一看,卻見那群人都身穿公服,頭戴烏紗,竟是一個個官員。旁邊更有兵丁執戈把守,盔明甲亮,威風赫赫。不由得暗自緊張,手心出汗,心道:這是走了官面兒了麼?太厲害了。我可不能緊張,要撐得住場面。
又行了一射之地,迎面行來一對兵丁,領頭的似乎是個小校,指著馬車喝道:“幹什麼的?”
那肅兒跳下馬車,道:“這裡是白鷺堂大人的馬車,你們……”
話音未落,那小校喝道:“這裡有大事,路途已經封鎖,今日之內,不許閒雜人等通行。去去去,快繞行。”
那肅兒被當頭一棒喝的傻了,道:“你可聽見了,這是白鷺堂大人……”
那小校喝道:“什麼白鷺、黑鹿,不管你什冇麼什麼鹿,四條腿兒的,八條腿兒的都不許定,這是官差。怎麼著,難道你敢造反嗎?”說著一揮手,身後的衛兵圍了上來,手持兵刃將馬車逼停。
那肅兒傻在原地,馬車簾一掀,那黑鬚中年人露出頭來,臉色青不是青,紅不是紅,喝道:“還在這兒丟人?還不快走。”
那肅兒只有哭喪著臉將馬車趕入小道,越想越是不忿,道:“堂尊……”
那黑鬚中年人拍了拍車轍,喝道:“都是你胡說八道。我早就說了,我們封印師是超脫於眾生之上的,壓根兒也不在乎那些俗物,你非要吵嚷,這都是你修行不夠的緣故。下次再這麼給我丟人,小心我開革了你。”
那肅兒知道他要撒氣在自己身上,也不敢分辨,只道:“其實您武功蓋世,那些傢伙抵不住您一根小手指頭,您剛剛不發作,他們都不知道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圈。”
那白鷺堂拈鬚,擠出一絲笑容,道:“本堂是何等樣人,焉能和他們一般見識……”
話剛說到這裡,只聽來處有人大叫:“來了來了,動樂相迎!”登時禮炮鳴響,鼓樂喧天,一拍熱鬧景象。
那白鷺堂臉色發青,搶過鞭子狠狠一甩,馬車飛也般的沿著小路狂奔,不知往那條路上奔去了。
過了一會兒,馬車停下,小路也到了盡頭。那肅兒看向四周,但見路上一片荒涼,京師的城牆早不知道甩到哪裡去了,不由得有些心慌,道:“堂尊,咱們趕緊去京城吧,不煞晚上關了城門就有許多不便了。”
那白鷺堂喝道:“去什麼京城?回去,回益州。”
肅兒道:“那京中的大會……”
白鷺堂冷笑道:“什麼封印師茶會,不過是找我們這些人給他鹹光堂上位捧臭腳罷了。我不過看在和他堂尊有交情的份兒上,給他這個面子,還跑來一趟,如今看來,他沒把我放在心上,我還給他這個臉做什麼?回益州!”
就聽身後有人道:“且慢。”
只見後面有馬蹄聲響起,四匹馬拉的大車從後面趕了上來。那四匹馬都是一水白色,身高腿長,神駿不凡,馬車高大華麗,黑漆刷的油亮,外貼金箔,端的金碧輝煌。
馬車停住,從上面跳下幾人,一人當先搶上前,拜道:“見過鷺尊大人。”
白鷺堂一愣,隨即冷笑道:“你們是鹹光堂派來的?”
雖然說這馬車也很不錯,但比之剛剛那陣仗差得遠了,白鷺堂感到落差,心中有氣,就沒打算給好臉色。再加上那前來迎接的也只有十四五歲年紀,分明是個半大的娃娃,竟也來迎接自己,看來他們是真不上心。
那人抬起頭,說了一聲:“正是小人。”突然顫聲道:“鷺尊大人,您可讓小人好找啊。”說著落下淚來。
白鷺堂滿肚子火氣沒發出來,愣在那裡。
那少年伸手抹眼淚,道:“您說您這是幹什麼,好好地一個經天緯地的大師,神仙一般的人物,非要白龍魚服混八草莽之中,這是為難我們麼?為了迎接您,堂尊派了二十隊人馬守著各個要口,就為了迎接您,您倒自己來了。知道的,是您不愛招搖,只愛清靜。不知道的還道您看我們不好,有意懲戒呢。要不是我一時起意,從小路過來看情況,我們這些人個個都落空,回頭一個個都掉腦袋,我都不知道找誰訴委屈。您嚇死我們了!”說著又哭。
那白鷺堂被他一哭心裡反而虛了,道:“這個……本堂也是為了遊玩風景……反正我已經來了。”
那少年擦乾了眼淚,道:“是,您已經來了,這真是天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