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再次拂袖;拍掉了劍刃;低頭一看;腰間衣服已經給劃了一道口子;險險傷到面板;再看右手;一道清晰的傷口橫貫掌心;鮮血已經湧出。
他的臉刷的一下沉了下來;淡淡道:“不錯。小一輩中;你算是個出挑的。”
孟帥被他打回來;因為造成了傷害;沒有受太大的力;滾了幾步;從船頭滾到船尾;差點滾到水裡去;牢牢地抓住船尾;才勉強撐住身體。滕重立在旁邊傻站著;沒給他一點兒助力;也沒伸手拉他一把。
這倒不是他等著看孟帥出醜;他也是個極聰明的人;唇亡齒寒的道理還是懂的;只是被孟帥出手震住。雖然孟帥依舊狼狽;但至少也抗過了兩招;竟似比自己仰望的表兄還體面些;難道他的修為不下與自己的表兄?
那就是說;他和自己不是一個級別的了?這讓一向把孟帥視為同等對手的滕重立無法接受。當初身份被碾壓;後來境遇被碾壓;現在武功也被碾壓;豈不是說自己和他相提並論;就是一場笑話了?
孟帥爬起身來;見滕重立呆住;怒道:“你在於嘛?打不過就跑啊。”
滕重立回過神來;道:“孟兄;真人不露相啊。”
孟帥無奈;道:“還特麼真人呢?我剛剛差點給人打成假人。這傢伙實力是碾壓級別的。趕緊跑路才是真的。”轉頭一看;就見對面那人腳下小船一蕩一蕩;如鞦韆一般;趁著那人瀟灑的身形;有點洩氣道:“罷了;我看你這船指望不上了。不跑不跑吧。”
就聽那人淡淡道:“那小子;你還不錯;你的罡氣是什麼等級的?能割傷我的身體;定然是主鋒利的性質吧?”
孟帥呵呵一聲。這話不能實說。
他的罡氣是主厚重的;為了承載各種不性質的罡氣;厚重也是主承重;而非更實用的堅固。除了主性質之外;其他幾種性質裡面有炎熱;有威壓;唯獨沒有鋒利。之所以能破開那青衣人手上的罡氣防禦;可不是真本事;而是憑封印。
他手上的長劍;是封印過得長劍;而且他為了炫技;加了幾種不同的封印;每一種都是獨立的;還有能傳導罡氣的封印;一重又一重;加起來早超過九重了。那把劍雖然只是他練手的試驗品;但絕對是外面罕見的大殺器。
為了掩飾自己的殺手鐧;孟帥才故意一層層的往上纏罡氣;只是讓那人把注意力放在罡氣上;忽略了劍器本身。
看那人的樣子;肯定性情孤傲;孟帥用罡氣;他必然也只用罡氣防禦;自恃罡氣強大;絕不會害怕與孟帥這點罡氣正面交戰。到時候孟帥一面用罡氣對耗;一面用劍器封印偷襲;必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事實上;那人還真上了當;託大只用手來接劍;被劍器所傷;讓他吃了一驚。
但他的吃驚;遠遠比不上孟帥;孟帥才是真的震驚甚至驚恐了。
這麼多層的封印;直接打在手上;而且他護手的只有薄薄一層罡氣;僅僅只劃了一個口子;絲毫未傷到筋骨;這是什麼樣的防禦力?
與之相比;對方輕易地一推掌;把他甩出去的力量都不算什麼。
所以;他是明白對手的厲害;真正的全方位的碾壓。
他手上護的恐怕不是罡氣;而是……先天真氣
孟帥心中驚恐;卻不敢過於表露;只因滕重立在旁邊。這小子雖然聰明;志氣卻差;動不動就嚇得毫無還手之力;孟帥還指望他能駕船逃走;好歹撐上一撐;不能給他留下對方是先天的印象。
對面那青衣人道:“既然是你;我來一趟也不枉了;給我……”
正在這時;水面忽然劇烈的波動;如果說剛剛那青衣人船來時是顛簸;這回就是驚濤駭浪。
一聲“嗚嗚”的長鳴從水中傳來;鏡子般的水面破碎;白浪排開;一隻巨大丑陋的怪物浮了上來。只聽鮑靈宇叫道:“賊子好膽;嚐嚐我鮑姓的厲害”
四三三 輾轉百折,湖前月下
只見月光下;馬月非皺著眉頭;手中空無一物;她腳下是一個身穿鼎湖山制服的年輕人;背後插了把匕首。
孟帥一見;就知道她在背後偷襲;救了自己。雖然說遲一點自己也能自救;但終究要謝謝人家一番好意;便道:“多謝姑娘;你怎麼在這裡?”
馬月非道:“我來找你。沒想到你卻在這裡。”
原來馬月非被騙之後;就想逃下山去;至於以後是在琵琶谷混跡;還是離開大荒還要再說;但眼前是不能在山上住了。但她幾次下山;發現守衛森嚴;以她外門弟子的身份;難以透過盤查。她想來想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