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勢;幾乎就要將船頂翻。鮑靈宇大駭;忙操作小船避開一撞;兩船擦肩而過;各自晃了一晃。這邊進了不少水;那邊明顯船小;但那人一踩;小舟平穩非常。
鮑靈宇哼道:“是點子;你給我操舟;我要殺人。”滕重立答應一聲;接過船駕。
鮑靈宇拔出劍來;道:“朋友;再不報名就死吧。”他口中還說著威脅之言;身子已經猛地撲了過去;身形如渡鳥;凌空一躍。
只這一躍;身姿輕盈如燕;幾乎與湖上白霧融為一體;就能看出他的輕身功夫出眾;明明像是輕飄飄的樣子;卻快速非常;眨眼之間;已經到了那人面前;長劍出手;帶起三尺長的霧狀罡氣——
只聽噹的一聲;對方似乎並沒出劍;只是用袖子拍了一下;鮑靈宇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噗通一聲;落在水裡。
見到如此結果;孟帥雖然吃驚;也不算意外;畢竟敢孤身一人橫衝直撞之輩;哪能是好相與的?這鮑靈宇不做試探直接捨身進擊;給人踹回來也算尋常。滕重立卻是驚恐非常;只因他知道鮑靈宇的實力。鮑靈宇在鮑姓大族年輕一輩裡;可是穩坐頭把交椅;虎嘯巔峰;離著先天只有一步之遙;對方看來也是年輕人;怎能如此了得?
那小船此時不再疾馳;不疾不徐駛過來;那青衣人淡淡道:“船上什麼人?”
孟帥心道:不知道什麼人你就撞?你丫醉駕麼?但他和滕重立都知道對方是在確認自己的獵物;因此誰也不開口;湖上一片寂靜。
那青衣人嘴角一彎;目光犀利的盯著兩人;道:“看了就是你們了;下一個誰上來?”
孟帥輕聲道:“我上去;你駕船。”
滕重立沒想到孟帥挺身而出;心裡鬆了一口氣;道:“好。”說著把手按在封印上。
兩人沉默;過了一會兒;滕重立道:“不是說你上麼?你怎麼不上?”
孟帥道:“廢話;你駕船過去;我好上。不然你跑了;我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滕重立哼了一聲;他確實是打算等孟帥過去自己駕船跑;被人說穿卻強撐;冷冷道:“小人之心。”一面緩緩地駛過去。
孟帥在船頭拿出劍來;一手捋著劍鋒;就見他手中光芒一絲絲的冒出;纏繞在劍上;劍芒遊走吞吐;最終薄薄的覆蓋了一層。
這是劍罡。
一般的罡氣都是在戰鬥中激發;所謂興之所至;劍氣縱橫。但火山之後罡氣穩定;可以在戰鬥之前激發;甚至化罡氣為利刃;禦敵於外。不過從沒幾個人像孟帥一樣除錯收音機一般除錯罡氣;直至把罡氣調到穩定狀態。
滕重立在旁邊看著;一面驚歎於他對罡氣的操縱入微——罡氣化為利刃不難;要如繡花一般細細操作就難了;何況讓罡氣化作如此穩定的狀態;是違背了罡氣“激發”的狀態的;就如安撫咆哮的岩漿;需要極大的控制力。
但另一方面;他又不由嗤之以鼻;覺得孟帥如此小心翼翼;罡氣不敢外放實在是小家子氣。
孟帥撫著劍鋒;神色平靜的站在船頭;兩船越靠越近;眼見船頭互相抵住。
突然;孟帥從船頭跨過一步;距離驟然縮減到了一丈之內;劍光橫掃;青虹閃爍——
猛獸轉圓法
這時太上五法身的第三招猛獸式;專一修煉各色短兵刃;短至匕首;長至刀劍;離手三尺範圍之內;如水銀瀉地;無所不至。
孟帥這一劍看似平常;卻已經將那人胸口以下;膝蓋以上的部分全部罩住;罡氣直掠;橫掃千軍
刷——
那人目光下沉;袖子一卷;往劍上打去。
這一下判斷的極準;雖然劍刃來的快;劍光霍霍;眩人耳目;但他能料敵機先;判斷出劍勢的去路;只消袖子捲過;就能把劍刃捲住;人扔出去——
可惜這是龜門的武功
龜門的武功;都是往而又復;收發自如的;猛獸尤其靈活;如山中靈貓;閃避如神。孟帥的長劍微斜;已經避開了這一拂;劍鋒一轉;狠狠地切向他小腹。
那人臉上訝色一閃;另一隻手從背後伸出;閃電一樣抓向劍刃。他這隻手本來離得遠;千鈞一髮的地步才出手;但能後發先至;抓住孟帥的劍刃;可見速度如何驚人
然而手指一碰到劍刃;他就覺得手中一涼;緊接著一種刀割的感覺傳來;大駭之下;兩手同時推出;巨大的氣浪含恨出手;登時如排山倒海一般爆發。
孟帥倒退飛出;還來得及長劍撒手;劍刃在最短的時間內撞向那人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