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的頂樑柱;那可是舉足輕重的地位。我也仰慕他好久了;可惜一直無緣得見;說真的;你見過他麼?”
孟帥這才恍然;原來林霄寅身份顯赫;他不肯承認自己動手;當即笑道:“沒見過。那麼高大上的人;和我這樣的區區無名小卒;哪會有什麼交集呢?”
那人道:“我想也是。不過畢竟這裡是丹鼎門;或許抬頭不見低頭見呢?如果你見到他;要好好和他相處;畢竟有很多東西;你還要跟人家學呢。”
孟帥心領神會;道:“但願還有這個機會。”
那人半響無聲息;孟帥只道他走了;正要離開;就聽對方突然道:“我說;你也趕緊先天吧。不是每次都有好運氣;能遇到我在湖邊試炮的。雖然你年紀不大;可是麻煩卻不管你幾歲;該上門一定會上門。”
孟帥再次深深一禮;道:“多謝前輩關心。”
那人嘿嘿怪笑;笑聲越來越遠;遠道幾乎聽不見時;突然提高了聲音道:“答應我的事;可別忘了。”
孟帥叫道:“一定。”
這次沒有回答;對方真走遠了。
等他走遠;孟帥這才一屁股坐在船艙之中;抹了一把汗——剛才這一通追擊戰;他也是耗盡心力了。
虧了在這裡遇到陰斜花。
說起來;陰斜花幫他也不是一次。那天晚上滕重立在窗邊扒孟帥的窗戶;就讓孟帥知道事情嚴重了。他受了半夜沒睡;凌晨時眯了一會兒;醒來就看到陰斜花。
陰斜花就像黑煙一樣到處流竄;不知怎的流竄到孟帥這裡;邀請他過幾個月去一處地方;說是要孟帥還他欠下的一大人情。
孟帥當然不會錯過機會;立刻就將自己的處境說了;問陰斜花如何看。
陰斜花也沒立刻答應幫忙;只說了一句:“既然有人要害你;強龍不壓地頭蛇;咱也沒辦法。最多不給他機會唄
然後就發生了第二天泣血谷大規模出動截胡“聯誼會”的事情。
其實孟帥現在也不確定;那場騷動是不是因為自己;但確實很沒道理。直到剛才看到黑血炮;他才有八分把握;應該就是陰斜花挑的。可能是怕孟帥陷入彀中;被設局做了去;陰斜花直接釜底抽薪;讓弟子四處騷擾;把所有埋伏的機會都破壞了。可憐那些興致全無的弟子;現在還不知道為了誰。
雖然這是一樁交易;但孟帥心中也是感激的。不說別的;就說那些弟子每個隊都帶著黑血炮;這番花費就是不小;更別說四面出擊需要多少煽動力。只是單純的交易;還不至於如此;陰斜花的人情很是徹底。
更別說這回臨湖一炮;轟死了林霄寅。林霄寅可是陰斜花都不願意惹的人物;但即使他不願意認這個兇名;還是出手了;這個人情又是比天大;因為陰斜花是直接擔著於系的。
這一回算他運氣好。如此絕境之下;還有陰斜花出手相助;但是運氣不可能總是隨身帶著;就像陰斜花點他說的那樣——趕緊先天;在大荒中;只有成就先天;才有一席之地;不然說什麼也是枉然。
這幾日他一直抽出時間;在黑土世界中感悟;已經數次摸到了虎嘯和龍吟的門檻;但終究差一層窗戶紙;或許這東西真不是強求能得來的。只能等待時機;哪天突然開竅了;邁上一步;說不定能直入先天。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回去;然後離開鼎湖山。
然而……
這特麼是哪兒啊?
放眼一看;湖水連著湖水;一片片湖面卻是霧濛濛的;縱然天色大亮;該不認得路;還是不認得路。
走到哪兒算哪兒吧。孟帥操縱著小舟;忽忽悠悠往湖心駛去。路過那片被黑血炮轟擊過的水面;但見湖水已經平靜;只有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仔細看時;湖水似乎還夾雜著一絲墨色;就像是陳舊的血液。他心中一寒;再不回頭;駕駛小船揚長而去。
內門。
太陽漸漸升高;百鳴山的弟子在湖邊排列好隊伍;整裝待發。
牧之鹿看著隊伍;神色有些陰沉;道:“孟帥去哪兒了?你們一個都不知道麼?”
眾人低頭不語;趙越上前一步;戰戰兢兢道:“昨天晚上那把火;好像就是從他房裡燒起來的。說不定;他已經……已經……”
牧之鹿大怒;喝道:“胡說八道;不是說清理了火場;沒發現屍首麼?你這是咒他?快去查;人去哪兒;火怎麼燒起來的;還有哪幾個縱火賊;怎麼死的?分明是被人滅口;說明百鳴山裡有……”
眼見他要把“內奸”兩個字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