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今年成丹節;有一項重要的環節就是把大鼎開啟;取出裡面一爐新練成的丹藥;當場分發眾人。現在裡面已經盛放丹藥了;你說說;還能藏下一個人不能?”
聽這人的聲音;就是那個多口的洗劍谷弟子;烏雨薇看了他一眼;只見他油光滿面;顯然是個貧嘴滑舌的小人。
就聽人問道:“這麼隆重取出丹藥;還要當場分發?到底是什麼丹藥?”
那人道:“這個又不能說。肯定是你們從來沒見過的好丹藥……”
正在這時;只聽島中有鐘鼓聲傳來;烏雨薇鬆了一口氣;總算不用聽這幫無聊的弟子扯淡了;回頭瞪了眾人一眼;喝道:“噤聲;典禮開始了。”
只聽島上鐘鼓聲響過;緊接著就是鳴放禮炮。二十一響禮炮響過;又是奏樂。金、石、管、弦、絲、竹之聲並起;既莊重肅穆;也悠揚悅耳。
天上飄過雲朵;灑下無數鮮花。花瓣隨風飛舞;如雨如蝶。廣場之上奼紫嫣紅;芳香撲鼻;營造出百花盛開、欣欣向榮的美妙氣氛。這自然是封印器在空中揮灑的人工花雨;可是鼎湖山又有不同;他們拋撒的花朵多是靈藥;花香之外另有藥香;聞之清心理氣;好處不盡;識貨的無不稱讚其中的大手筆。
花瓣落滿臺;一對對身著華服舞衣的歌女從小船上下來;輕盈的躍入場地;載歌載舞。那群歌女也都是花朵般的年紀;歌聲清麗;舞姿曼妙;在花瓣毯子上歌舞;端的賞心悅目。
大荒雖然在武學上高於俗世;但畢竟是荒僻之地;條件艱苦。就算是上位的大人物;平時也苦修為主;難有這種耳目娛樂。再加上大荒人少;缺少專業的歌女;這些歌舞少女顯得尤為出類拔萃;連那些老祖們也欣賞。
唯獨烏雨薇卻是一陣煩躁;心中抱怨道:這好好的端莊肅穆的典禮;弄這些輕浮的玩意兒做什麼?把格調都降低了。
眾人都看歌舞;唯獨她把目光移開;往其他地方看去;這一看;倒真看出事來。
只見一人從後面擠出來;擠到了林氏的作為中間;湊到林家家主身邊低聲說著什麼。
是他——林霄宿
烏雨薇心一緊;沒想到一日不見之後;林霄宿又突兀的出現了。且從面上神色來看;似乎有驚惶之態。
林木友聽完了稟告;臉色明顯的沉了下來;眉頭皺起;突然轉頭對旁邊說了什麼。那個原先瞪過烏雨薇的老者躬身答應;轉身出去了。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烏雨薇心已經提起來;暗道:又發生什麼大事了?這是風雨欲來啊。
四三七 人間蒸發,團體出動
轟的一聲;山崩地裂一般;震耳欲聾。
孟帥伏在船上;過了好久;才緩緩起身;只覺得耳邊還在翁翁直響;外面的聲音就像隔了一層紗;根本傳不到耳朵裡來。
他張了張嘴;深吸幾口氣;緩解了一下症狀;再回頭看去;不由得咋舌。
只見湖面上生生打出了一個凹洞;四面的湖水正在呈旋渦狀回流;他的小船要開足馬力才不至於被拉拽進去。
而原本跟在他後面緊追不捨的船;已經憑空消失了。
包括船上的人。
孟帥嚥了口吐沫;心中依舊難以置信;或者說沒能一下子接受——那不可一世的先天高手;敵友變化無端的滕重立;就在這麼一炮下;人間蒸發了?
真不愧是——黑血炮
只聽得岸邊傳來幾聲詭異的笑聲;尖細飄忽;刺人耳膜。然而往岸上看去;卻沒有人影;那人應該是藏在石頭後面;並未現身。
孟帥起身;作了一揖;道:“多謝陰前輩。”
石頭後面一人道:“什麼陰前輩;我可不認識。”
孟帥一怔;那人繼續道:“今天早上我路過湖邊;看你過來;還以為你是什麼稀罕獵物;就開了一炮;想打下來燒著吃。沒想到一炮打歪了;好在你沒事。你謝我什麼?是謝我不殺之恩;還是謝我讓你見識了黑血炮的威力?”
孟帥皺眉;摸不著對方的意思;但琢磨話音;似乎不願意應承;便順口道:“都是。主要謝前輩活命之恩。”
又是一陣怪笑傳來;那人道:“林氏有個小字輩的先天高手;叫做林霄寅;你知道不知道?”
孟帥沉吟了一下;道:“略有耳聞。”
那人道:“說起林霄寅;也是了不起。他是鼎湖山史上第二年輕的先天高手——嗯;加上今天這個;大概退到第三位了。不過那也是十九歲的先天高手;林家老祖的心肝寶貝;林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