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沒有形成封印的可能;反而是佈置封印的阻礙;比之湖水的開闊地勢;當真是判若天淵。
孟帥還不死心;他甚至冒著危險;抬頭去看山谷上的食骨飛龍。這時最初幾天的雲霧已經散去;一抬頭就能看見懸崖上停滿了密密麻麻的黑影;像等待重逢的鐵軍。也是孟帥在龜法自然的狀態;無憂無怖;濾去雜念;看了這樣的情形;竟然心神不為所動;繼續一路觀察;換在平常狀態下;肯定看一眼便不敢多看。
然而還是沒有結果;整排的山崖上;沒有封印的痕跡。
莫非他想的錯了?那湖面的封印地勢是個偶然?這邊就只是普通的兇獸而已?
又或者封印在山崖上面;只有從高空才能看到;從地下抬頭往上看;是根本看不出來的?
要是這樣;那就麻煩了;整個大荒戰場是禁飛的;縱然能飛;當著那麼多速度更快;更靈活的食骨飛龍飛上天空;這分明就是找死。
白也在後面突然開口道:“你也想‘弄’它們麼?”
孟帥被他突然開口嚇了一跳;他記得這裡是要保持安靜的;但隨即發現周圍的氣息流動的有些特異;心知是白也的手段;這才放心回答;道:“是啊。怎麼;這個也不能動麼?”
白也道:“食骨飛龍一類兇獸;饕餮無厭;索取無度;此非善類;隨你處置。我看你是在想如何透過非常手段收拾他們?”
孟帥道:“是啊。可是很難。那巨龜是前人留下破綻;我才有機會收取。對付這些傢伙;可沒那麼便宜了。”
白也道:“是說制住它們的手段麼?有留下啊。”
孟帥驚道:“在哪裡?”他深知白也神通廣大;但不懂封印;連封印是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孟帥擺‘弄’的“那東西”;難道這日不見;他在封印上竟已經超過自己了麼?這也太令人沮喪了。
白也道:“和你擺‘弄’的那東西無關。和你們‘門’派玩‘弄’的東西有關。“
孟帥道:“我們‘門’派?我們‘門’派玩‘弄’什麼?”他突然頭腦靈光一閃;拍手道:“莫非是馴丨獸?你是說還是馴丨獸的手段?”
白也點點頭;皺眉道:“我最不喜歡你們‘門’派強行玩‘弄’生靈的手段;太過自以為是;彷彿你們天然高高在上;肆意愚‘弄’輕賤其他生類。然而既然存在;自有他的一套體系;且有本事。這裡面的情形;便和那些手段有關。我只是覺得有關;具體你自己研究。”
孟帥想了想;苦笑道:“可惜我學藝不‘精’。”
孟帥一面考慮兩邊的情形;一面回到了大營。
一進大營;他立刻感到了氣氛不對。‘門’口守衛加了兩道崗;對孟帥再三盤問;才放他進去。
而進了大營;孟帥更感到其中瀰漫著一絲悲傷甚至恐慌的氣氛;這是之前的營地裡絕對沒有的。
回到了自己帳篷;還沒進去;朱徽冰已經出來;神‘色’凝重;道:“隊長;你還活著?”
對這樣的招呼;孟帥又好氣又好笑;道:“我活著;怎麼;你不也活著?”
這句話本身是玩笑;但孟帥隨即升起一股慶幸之意——剛剛那場浩劫裡;朱徽冰倖存了下來;這實在太好了。他認得的熟人實在不多了;這些天一個個失去隊友;心情自不好受;他希望最後一個百鳴山的同‘門’好好活著。
朱徽冰道:“我還活著。我運氣不錯;離開峽谷的時候;那場變故還沒開始。”
孟帥道:“我到峽谷時;變故已經結束了。”
兩人一對言語;又是一陣慶幸。孟帥追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場變故是怎麼回事?誰惹了食骨飛龍?”
朱徽冰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對了;葉師兄死了。”
孟帥驚道:“怎麼死的?死在食骨飛龍那裡?”
朱徽冰道:“我也不知道。據說是戰場上受了傷;回來遇到變故;就沒逃出來。其實死的人太多了;都沒有人特意關注他。黃師兄找我們呢;我和你一起去。”……36289+dsuaahhh+25846765……>;
五九八 似曾相識,疑惑心頭起
一瞬間;孟帥猛然體會到了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雖然只是一個小浪花;但竟給孟帥巨大的壓力;讓他的心陡然提了起來;高高懸在半空;那種站在懸崖上俯瞰深谷的眩暈感;令他幾乎窒息。
他也分不清是凌夷描述的準確;現在輪到他切實感受到了;還是他聽了凌夷的話產生了心理暗示;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