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也道:“也不能說尾巴;應當說……共生?”他想了想;又搖了搖頭;道;“也非共生;而是演化。”
孟帥自己琢磨了一下他的意思;道:“莫不是……莫不是那傢伙的尾巴演化出了視覺?將來還能繼續演化出其他感覺;甚至成為新的個體?”
白也道:“是;就是這個意思。它是個多年修行的老龜……”
孟帥誒了一聲;道:“又是龜?”
白也道:“你竟不知麼?這裡不同尋常;靈龜眾多。不過目下看來;以那湖裡的為首。它尾巴已經演化成半靈體;只等靈‘性’生全;化為靈蛇離體;便能更進一步;開啟成妖大路。只是血統特殊;化形是不成的。”
孟帥哦了一聲;道:“龜……化靈蛇?那不就是玄武麼?真武大帝?”
白也道:“是玄武。真武大帝是什麼?”
孟帥搖頭道:“沒什麼……不過這麼高的身份;是不是不能惹?”
白也神‘色’一正;道:“我正要說這件事。那生靈脩行不易;希望你放它一命。”
孟帥愕然道:“我放過它?我哪有那麼大本事;那麼大臉?它不吃了我就算我的運氣。”
白也道:“你自然有辦法。其他的獸類便罷;你與龜族有淵源;最好不要殺害它們。外面那兇獸殺戮太多;你殺了它也無妨;這一隻若能留情;就請放它一馬。”
孟帥道:“你當真看得起我。我回去研究那個封印看看;我總覺得那大龜放在那裡;還有些不對。你看見那個封印了麼?”
白也道:“我說過我不懂。”
孟帥道:“那便罷了。雖然封印圖我已經看過;從全域性看;那封印也很完滿。但我總不能明晰其中作用;到底是我學藝不‘精’呢;還是這其中……有消失的一環?”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峽谷。孟帥一下子噤聲。食骨飛龍和對面的湖水都帶著一種令人戰慄的氣場;孟帥在湖面上時;覺得那邊氣氛更恐怖;然而到了此地;又覺得這裡稍勝一籌。
到了谷口外面;就聽“嘎——”的一聲大叫。
那是食骨飛龍的叫聲
孟帥心中一突;當初他在食骨飛龍腳下過過兩回;沒聽到一回叫聲;這一次卻聽到這般聲音;且從他馴丨獸師的角度聽來;此聲音透著不悅;看來食骨飛龍的情緒不好。
為什麼會不好?
孟帥立刻想到了一個可能——剛剛大部隊過去;從山谷穿過;該不會惹到了食骨飛龍了吧?
若是這樣;就算是大部隊數十人;應當也不是眾多飛龍的對手;前面可能剛剛發生過一出慘劇。而且現在也未必結局。可能食骨飛龍們還在享受它們的盛宴?
孟帥不想打擾這種盛宴;更不願意成為送貨上‘門’的餐後甜點。
在山口駐足了一會兒;白也開口道:“進去吧;沒事。”
孟帥道:“果然沒事?”
白也道:“我剛剛進去看過。沒事兒。不過你最好進入那種狀態。”
孟帥完全不記得白也什麼時候進去過;他根本沒注意白也離開;不過還是很相信的進入龜法自然的狀態;小心翼翼走了進去。
峽谷中果然安安靜靜;沒有食骨飛龍的身影。
但是這不代表峽谷一切如常。相反;這裡瀰漫著一股異常的氣味。
血腥味。
空氣中殘留著血的味道;雖不濃郁;卻十分清晰。短短數十丈距離;能看到大片大片的朱痕;東一塊;西一塊;撲在地面、山壁上;就像面板上的癬。雖然已經不在鮮紅;但那種沉暗的鏽‘色’;更令人不寒而慄。
孟帥走了幾步;腳下一咯;踩到一件東西;挪開腳;只見是指甲蓋大小一塊物體;白森森的不成規則。
碎骨。
心往下一沉;再看前路;也有星星點點的白‘色’痕跡;在短短的道路上;竟散落了不下千百塊碎骨。最大的也不過龍眼大小;小的更是如同沙礫。
在食骨飛龍口中;能落下的最大的屍骨;也就是隻有如此了。
這條峽谷山路;雖然沒有白骨累累;卻是名副其實的殺戮與死亡的地獄之路。
也虧了孟帥進入了龜法自然的狀態;雖然心中發��蝗疵揮釁淥�好媲樾饔可俠矗喚挪揭彩嗆芪取Q�任侗閎緦狗紓淮傭�咭宦傭���
在這時;他依舊記得自己的任務;努力在尋找封印的痕跡。
沒有
峽谷;山壁;都是最平常的山石;沒有一絲封印的痕跡。這種地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