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妹妹掛念著,有段日子不見,你倒比以前長成了不少。”
“是麼?”安陽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兒,笑得有些甜蜜。
這時,老夫人和夫人早就走到奶孃身旁把孩子抱了過來瞧,賢王妃也在一旁瞅著,說道:“瞧瞧這小模樣,和駙馬爺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可真討人喜。”安陽聽了也忙站起身來,跑了過去,湊著腦袋看了看,果見那寶寶被包在襁褓裡,圓溜溜的大眼睛望著旁邊圍著的幾個女人,唇邊甚至潤著口水,小臉兒包子似的圓潤,看著就想讓人忍不住想要捏捏。
安陽頓時眼睛冒泡泡,笑著伸手就要去捏,賢王妃見了忙笑著輕輕拍了下她的手,說道:“可不敢捏,要流口水的。”
“當真?”安陽還是頭一回聽說,原本伸出去的兩根手指變成了一根,只輕輕摸了摸那孩子的臉蛋兒,入手的感覺極滑嫩。
好可愛,不知她和軒哥哥以後會不會有個這麼可愛的小寶寶……
安陽想著,不由咬了咬唇,心裡有些雀躍有些期盼。她回過頭去,望了望前院的方向,那裡的喧囂已經完全聽不到,卻好像能看到某個素衣若雪的淡雅男子正笑著與人淺談。
她不由臉上帶了笑,只顧盯著遠處看,倒是叫旁邊的賢王妃笑了起來,說道:“看來公主和駙馬爺感情甚篤啊,倒是要恭喜了。”
安陽這才回過神來,見純陽也垂眸淺笑,不由有些窘。卻也不想老被人看了笑話去,這才忙從懷裡拿出長命鎖和玉佩來,說道:“把這兩樣戴上吧,長命安康,富貴如意。我特意挑了新鮮的花樣呢!”說罷,便親手給那孩子往身上戴,那孩子腿伸在外面,一蹬一蹬地,看著力氣老大。老夫人抱著,賢王妃在一旁護著,安陽費了好些功夫才給他戴上。
純陽只臥在榻上看著,笑得溫柔。她婚後數年才懷了身子,如今誕下麟兒,自己的身子虛一些倒是沒什麼,只要孩子康健,她也算對得起駙馬和將軍府上了。
看過了孩子,眾人這才圍在純陽身邊問候,只是知道她身子尚虛,因而多半是幾人閒聊,純陽只在一旁聽著,偶爾開口說說話,聲音聽著不太有氣力,卻是問安陽道:“四妹妹可常回宮去看看皇后娘娘?”
安陽聞言點頭說道:“三天就回宮裡請安一回,上回還見著李充儀了呢。”純陽笑了笑,低聲說道:“如今我身子未好,回不得宮去請安,四妹妹若見著母嬪了,替我問候一聲吧。如今我亦是做了孃親的人了,這些日子才有些體會到些為人母的心情。無論如何,母嬪終究是母嬪。我嫁出了宮,只剩她一人在宮中度日,想想怎不孤苦?”
賢王妃聞言嘆了口氣,似有感觸。
安陽也沉默了一會兒,點頭說道:“那好。上回回宮,母后說叫我得空去南街八味齋看看,聽說那裡的點心可好吃了。我打算下回回宮給母后帶些去,二姐姐可有帶給李充儀的東西?我替你捎帶進宮吧。”
純陽聽了臉上現出喜意,說道:“謝四妹妹了。待我想想,想得了便叫人置辦了送到你府上去。”
安陽點頭應下,又在屋裡說了好些話,一直等到天色將晚,前院的宴席這才散去。
待回了公主府,安陽樂滋滋地把今日看見那孩子有多可愛的事告訴柳子軒,想看看他有無反應,柳子軒卻問道:“今日宴上,賢王妃可曾與公主說過什麼?”
安陽不知柳子軒為何有此一問,只把今日說的話回憶著與他講了一遍,小心地問道:“難不成我又說錯話了?”
柳子軒卻搖頭笑道:“並非。本就是親眷,往來倒是無過,若只顧關著門過自個兒的日子,倒要叫人言說了。”
安陽聽了鬆了一口氣,卻又問道:“那軒哥哥為何問起這事?”
柳子軒看了安陽一會兒,搖頭說道:“無事。只是公主需記得,若與賢王妃閒話家常,說起那日去相國府中之事,與她實言便好,只是莫要提起軒與公主言及的朝中派閥之事。若是賢王妃相請去王府,切莫應下,只說需請過父皇才是。”
這還是柳子軒頭一次交代安陽這些事情,他雖未多言,安陽卻能聽出其中必有要緊的關係,於是重重地點了頭,牢牢地把話記在了心裡。
106丫頭
第二日,總管劉阿果然將王府裡規矩好些的丫頭挑了二三十人來,他記得寧陽挑丫頭的規矩,模樣好壞不論,性子要大方,心思要正。只是不知為何要將那杏兒找來?那丫頭面兒上是個乖巧的,背地裡可不大安分,是個想往上爬的。他自覺在宮中服侍多年,如今雖調來王府當差,看人的眼光卻是一點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