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哥哥真好!”柳子軒愣了愣,安陽卻已經站起來,笑道:“那我現在就去叫長史把花樣拿來挑挑。軒哥哥先坐著,我一會兒就來。”說罷,便風兒似地跑出了亭子。
柳子軒見她又是說風就是雨地跑地沒影,不由搖了搖頭,嘆道:“這性子。叫個宮人把長史叫來不就是了……”
安陽興沖沖地去找了長史路吉,把長命鎖和玉佩的事兒辦妥了,兩樣事物送來公主府上那日,正巧收到了純陽府上的請帖。
百日宴那日,安陽與柳子軒到了純陽的公主府上時,宴席已經擺開,來的人裡除了駙馬左孺家中的親族、朝中交好的同事好友外,還有朝中一些與冠軍大將軍府上交好的大臣,另外賢親王與王妃、武親王與王妃也都來了。純陽的駙馬左孺見柳子軒來了,忙笑著迎了上去,對安陽行過禮後,這才笑看柳子軒一眼,施禮說道:“駙馬爺駕臨,蓬蓽生輝啊。”
柳子軒聞言笑意溫潤,半分不改,只不急不緩地回了禮,含笑說道:“哪裡,駙馬爺過謙了。”
安陽在一旁聽得有些黑線,此時卻聽一聲大笑傳來,賢陽走過來對左孺說道:“你省些力氣吧,想調侃子軒怕是不成的。本王與他相交多年,可從未見過有哪個能叫他露出窘色之人。”說罷,便握著拳頭往柳子軒肩膀上捶了一下,笑罵道,“虧你成親之時本王還去府上恭賀過,你可倒好,帖子回給本王,人卻不見。本王的王府迎不來你是怎的?”
柳子軒卻不介意那一拳,只笑道:“不敢私自前去,王爺明白的。”
賢陽卻是笑道:“本王明白什麼?以前是以前,如今你已是本王妹婿,自家親眷,見見有何不可?你啊,思慮太甚!”
左孺看了兩人一眼,笑道:“不如道廳內坐著聊吧。”而後便將幾人請了進去。
宴席擺了四十幾桌,場面熱鬧。只是男人們與女人們的桌子自然是分開的,安陽與賢王妃、武王妃以及冠軍大將軍府上的老夫人和夫人坐在一桌。
安陽與武陽那一家子向來不對付,這武王妃生了個女兒,至今也未曾有孕,聽說武陽偏寵側室,叫她受了些委屈。今日看來確實氣色不太好,大抵也是因著見了安陽的關係,難免想起前事來,心裡不大爽快。
兩人只見過禮後便不曾說過話,席間只是賢王妃與冠軍大將軍府上的老夫人說笑家常,撐著場面。安陽與賢王妃見的次數也不多,是她來宮中請安時見過幾回,印象還是好的,只覺得是個端莊穩重的女子,教養極好又不失風趣,與元皇后和德妃這些長輩很是聊得來。因而安陽對賢王妃還是有些好感的,便開口問道:“嫂子今日怎不把小世子也帶來湊湊熱鬧?”
賢王妃聞言笑道:“他呀,給奶孃看著呢。二公主還在養身子,這府上的宴席本就人多熱鬧,要是把他帶來了呀,那就不叫熱鬧了,該叫吵鬧了。”說罷,大將軍府上的老夫人和夫人都笑了起來。安陽也笑道:“嫂子說話真逗趣,下回把小世子帶來公主府玩吧,我挺喜歡小孩子的。”賢王妃聽了笑答道:“使得。公主既喜歡,我便帶他常去你那兒坐坐,你可別嫌煩才好。”安陽忙說不會,席間眾人都是一笑,只武王妃淺淺地扯了扯嘴皮子,鮮少開口。
大將軍府上的老夫人說道:“公主自從臨盆,身子一直虛著,因而今日未能到席間陪著兩位王妃和公主,還請莫要怪罪。”
賢王妃聽了忙說道:“老夫人何出此言?都是一家人,何需這般客套?我那會子還不是虛了一陣子?也未曾見客來著。快別說這些了,待會宴席散了,我等同去看看二妹妹就是了。”
安陽也點頭說道:“我聽說二姐姐身子虛著,也不知帶什麼好,只備了幾盒子燕窩,希望她能補補身子,一會兒給她送去吧。”
老夫人聞言忙謝了安陽,賢王妃笑著拍拍安陽的手,幾人宴席也算用的和樂。待用過膳食,旁的桌還未散,幾人便先動身往後院寢閣去了。
進了屋裡,純陽正倚在軟榻上,頭上仍纏著坐月子時纏著的綁帶,旁邊奶孃正哄著孩子,她自躺在軟榻上看,唇邊笑意溫柔,眼裡全是慈母的關愛,整個人雖說虛著,臉上血色不多,去別有一番楚楚之姿,比較剛嫁那時,又多了些女人的韻致。
安陽一進屋,愣了好些時候,這才笑著跑過去,說道:“二姐姐,都快認不出你了。”看她這笑容就知過得挺幸福,駙馬爺應該待她極好。
純陽見幾人進屋也是有些驚喜,忙要坐起來,卻被安陽阻了,說道:“你快躺著吧,不是身子正虛著麼?帶了些燕窩給你,也不知管不管用。”純陽聽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