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監視著每一個進出的人!
這一場動靜鬧得很是不小,張家好好的壽宴被攪合了,自然惱怒的很,然而惱了知府衙門的卻不止張家,那一個個被當做江洋大盜監視計程車紳們也很是不爽快。
他們大小也都是這涼州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平日裡見著夫君要低聲下去也就罷了,可如今連個衙役都欺上門來,豈不是太過分?
卻說張家,等賓客散盡了之後便緊鎖了大門,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連主母養的那隻八哥,也似乎感覺到了不尋常的氣氛,往日嘰嘰喳喳的鳥兒,如今卻是閉緊了嘴巴,不知藏到了哪兒去。
經過了這麼一出,張家難免人心惶惶,張老爺下了禁口令,吩咐了管家帶著人在前院一寸一寸的搜查,而張太太也帶上了心腹的丫頭婆子在內宅排查起來。
天色漸漸的暗下來了,張家書房裡,幾個大老爺們正襟危坐,神情肅穆。之前未在人前露面的張老爺正恭謹的坐在下屬,反而坐在上位的,卻是一個眉眼冷峻的年輕人。
若是叫張家的下人來說,也未必有幾個認得他是誰,只有待了十幾年的老人,才會告訴你,這就是咱們家的幾乎從不露面的三公子。
“今日之事,恐怕那什麼江洋大盜只是一個託詞。”座上青年輕輕摩挲著手上的水琉璃扳指淡淡道。
張大公子眉頭微蹙,聞言便道:“您的意思,是說孫玉山可能察覺到了什麼,今日之舉,意在試探?可是想也知道,張家不可能就這麼讓人搜了的。”
若是如此,還有什麼好試探的?不管張家有沒有蹊蹺,結果都是一樣的,孫玉山不是個笨蛋,如何會不知道這一點?
“也許,孫玉山試探的,就是張家的態度。按理說,張家雖然是大戶,可畢竟民不與官鬥,自是不會輕易得罪了本地父母官。”而今日,張家的態度很強硬啊。
張大公子話音才落,張老爺視線便落到了今日出頭的張二公子身上。
張二公子聞言,似是想到了什麼,先是嘿然一笑,後又搖了搖頭,才道:“那現在,是不是要補救一二?”
“怎麼補救?”座上青年嗤然一笑,淡淡道:“去孫玉山跟前伏低做小,求他高抬貴手?”說著,臉上卻是露出十分不屑的表情,“不管如何,他既是別有所圖,就算免之去了,又能有什麼結果?再者,便是願意去,我還不樂意呢,孫玉山是個什麼東西,也受得起免之的禮?”(未完待續。)
330章 三臭皮匠
“孫玉山是個什麼東西,也受得起免之的禮?”
此言一出,方才還眉頭微蹙的張老爺一張菊花臉便乍然開放。
隨即便捋了捋修剪整齊的鬍鬚,搖頭晃腦笑眯眯道:“殿下此言甚得我心。”
只是眾所周知,張老爺的表字並非是免之,他如此反應,豈不是很奇怪?
而張大公子偷眼瞧了父親一眼,然而那一眼的含義,卻並非是尊敬或者仰慕,反而帶了一點點囧。
“免之,你能不用父親的樣貌做出這樣幼稚的舉動嗎?”張大公子最終還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提出了抗議。
被鄙視了的人哈哈一笑,然後便一把扯下了下頜上貼上的鬍子,然後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道:“這樣可行了?”
“說來,聽著榆林兄你人前人後的喊我父親,我簡直是渾身都覺得舒泰的很吶。”聲音不再是偽裝時的蒼老和深沉,而是帶了幾分青年的爽朗和清亮。
伴隨著這幸災樂禍似的一句話,張大公子眉眼跳了好幾下,最終還是忍不住抬手給了青年一錘。
青年有些玩世不恭的態度同他臉上尚未卸下的老年人偽裝混在一起,竟然有種詭異的和諧感。
然而表字免之,聲音爽朗的青年自然不可能是張大公子的父親,涼州城百姓人人皆知的大善人張老爺,只見他轉過了身去倒騰一番,須臾便轉過了頭來,赫然是一張截然不同的臉。
這張臉上不但沒有皺紋,而且光滑的好似綢緞一般,一雙大眼睛又黑又亮,圓圓的臉盤透著幾分可愛,乍然看去,這年輕人幾乎都算不得青年。而是少年了!
“呼,”揚純呼了口氣,隨後便摸了摸臉蛋道:“還是這樣子舒服,每天頂著一張假臉,我心裡也很受傷啊。”
呸,天天聽著我叫你爹,你不是很舒泰麼,還受傷?鬼都不信這話好不好!張大公子耷拉著一張臉,沒搭理這個佔了便宜還賣乖的小混蛋。
旁邊張二公子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道:“免之你很受傷?我可是一點兒都沒有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