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健美”(F65)。瓦內薩(F68)明確地說:應該同時是健美的和標準身材的。這種運動更多地適合瘦型人。科麗娜反對所有這些限制和這種生硬的二分法分類:“要麼同意這個,要麼同意那個”(F148)。毫無根據地把生活一分為二:如果說身體自由,憑什麼說躺著比站著自由?“我弄不懂的是,我躺著裸乳而我要站起來和準備下水時就要穿上泳衣。其實是人們思想有問題。”科麗娜追求自身的協調,身體與思想的協調。她拒絕承受海灘的壓力,所以在下水時仍裸露上身。其實,她還不知道,這種表面反抗並不違反裸乳規律。她甚至符合裸乳標準:她有行動目標,她年輕美麗,她的舉止大方自如。
靜態
海灘是這樣一個地方:身體處於植物性麻木狀態,被動地接受甜美的感覺。因此,靜態是這個地方的倫理基礎。在這個以身體為主的範圍內,裸乳實踐反而因其他原因增加了死板感。身體及其放縱總令文明人膽戰心驚。在中世紀基督教文化中,不加控制的動作只能引來輕蔑和不信任,因此,身體必須接受規矩的和純樸的動作訓練(施密特;1990)。特別是乳房不應晃動:它們最理想的狀態是嬌小而且嚴格遮蓋;否則就把它們緊緊地束起來(博洛涅;1986)。羅馬人早就斥責乳房的晃動,視之為獸性和野蠻。在我們的時代,文明程序的第二階段不可能剷除這種具有深刻歷史根源的禁制。Dim牌胸罩過分晃動的廣告宣傳的失敗就是證明(豐塔奈爾;1992)。乳房應該是靜態的和安詳的。當它在海報和銀幕上越來越多地裸露時,它應該(如果不是出於色情目的)是高雅的體現,儘管它不是典雅的東西。特別是在海灘上,平常化要求它不要過分惹人注意。當然,很明顯,在別人的身體太靠近或者有太多情感因素時,這種情況要求剋制,而靜態和僵硬是特殊的自衛工具。比如在高峰時的地鐵中,乘客彼此擁擠身體貼近。這時乘客(出於奇怪的良好願望)要求自己相信身體的接觸司空見慣的理論,儘可能少動和收縮肌肉(阿爾;1971)。
因此,無論如何,裸乳最好保持靜止狀態。“躺著,可以,我不會動”(F6)。絕對靜態是一種不可能達到的模式,但動作必須有所控制,減少到最低限度,爭取行動輕緩,不引起乳房顫動,但也不能太慢,給人以性表演的感覺。比如往乳房上塗抹防曬霜的動作(因為意識到太陽對面板的危害,這個動作變得越來越常見)就十分微妙。海灘上大多數人傾向於迴避目光,認為裸乳在社會上還沒有完全被接受。目光迴避不是把目光轉向其他地方,而是直接投向那些試圖在允許動作背後違規的人。奧德(F118)就曾發現一個女人,她不是因為需要而轉身,而是利用這種姿勢的變化來增加乳房的抖動,吸引目光(奧德解釋說這個女人偷偷地環視四周以證明她確實被注意到,這證實了她的懷疑)。至於站姿,它招致所有指責,因為人體的活動必然帶動乳房的晃動,“有些散步的女人的乳房左右擺動”(F62)。以至人們可能要問是乳房顫動招致了對站立姿勢的指責,還是站立本身應該指責。其實,對乳房抖動的指責通常與對起身的指責密不可分,“有些人站起來,有些人活動:這些人都想引人注意,我們能感覺得到”(F4);“人們可以站立,但不要太招搖,動作不宜過大”(F4)。指責最終與形體標準有關:任何不挺拔、下垂的或巨大的乳房都有可能因其抖動而引人注意。因為,靜止要求直接關係到乳房的彈性。科麗娜反對所有禁制,贊同各種姿勢的裸乳的絕對自由,除去巨乳;“或者太小的乳房”(F148)。正如菲力浦所說“一切取決於胸脯”(H89)。他的具體標準是:“如果是結實的和梨形的乳房,它令人興奮,是可以的”,反過來(大多數人認可),他指責作為替罪羊的巨乳。“當一個女人有一個巨大的胸脯時,它就會擺動,十分不雅”。格扎維埃也分析一個並非滑稽的例子:“我認為當她們開始跑動時,而她們又有一對巨乳或者像毛巾手套那樣的乳房時,看上去很可笑,有這樣的乳房……真可怕”(H59)。他堅持對他的指責做一點保留:“我認為小乳房無所謂,因為它們不會擺動”。作為巨乳的對立面,小乳房分化了海灘,因為巨乳把所有的憤怒和寬容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一些人因為乳房太大和太小而準備做出讓步,但另一些人指出,只嚴格遵守遊戲規則是不夠的,還應該符合嚴格的審美標準。“有些胸脯扁平的人也要裸乳,真不知寒磣”(F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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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Ⅳ###方式;觀看方式''看到還是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