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愛下人,當著本公主的面,故意把“公主”二字拖得又長又高。
這,這……虎落平陽被犬欺,我卻是遠嫁洛雲被狗吠。
此刻,賽月公主約莫也回過了神,低頭嬌羞地擺弄著手中的酒壺。我見狀,才反應過來剛才我出現得是多麼恰到好處,表現得多麼失態尷尬。
彼時,安陵然不知在廳中對賓客們說了什麼話,滿屋歡樂,賽月便被賓客們慫恿著起來給安陵然斟了杯美酒,正是郎情妾意,流光輾轉。我卻如西方故事裡的黑色巫女,突然而至,狂風黑霧中席捲入屋,一掌拍掉了這杯充滿綿綿繾綣的酒水。
什麼夫妻恩情、相敬如賓全被這麼一拍,摔在了地上,如這酒水,撒了一地,再也無法覆收。
那宮中嬤嬤又在耳邊咋嚷了句什麼,賽月終於有了反應,抬首柔媚一笑道:
“不打緊的,我再……再斟一杯就是了。”
聞言,我突然覺得,有大風颳了進來,本還在風中凌亂搖擺的我被風颳倒在地了。
一般故事裡的公主不都是刁蠻、任性、不講理的嗎?
為什麼我狠狠拍掉了賽月斟的酒她不哭也不鬧?若是如此倒還好的,我可趁此機會落荒而逃,可現在這和樂局面,我理當如何?
我偷瞟安陵然,他竟連個眼角也沒剩給我,一雙桃花眼全神貫注地看著賽月,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