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可睡飽了?”
我走到玄玥跟前奪了他手中的茶杯,對付厚顏無恥者最好的辦法就是——更無恥。
我愴然道:“長夜漫漫,本宮獨守空房,怎麼可能睡得飽?”
玄玥很明顯地抖了抖。
我再接再厲地諂笑道:
“要不……七殿下陪陪本公主?”
我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床榻,粗鄙淫…褻之情溢於言表,配上我那同樣難看的燒傷,簡直就是無懈可擊。
不過,玄玥不愧是皇子,見本公主如此神態也沒倉皇而逃,只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道:
“公主尚在病期,玄玥怎敢逾越?”
我佯裝傷懷,只抽了香絹道:
“我知道,你嫌棄我的樣貌。”
其實,我一直都覺得拇指大的燒傷無傷大雅,在現代,遠看不知者還以為是我紋的身;可在古代,男人眼底容不得一點沙子。
我如此一說,料想玄玥定知難而退。
誰料其卻語出驚人,他道:
“明人不說暗話,從前,公主還可宵想用外貌將安陵然永遠圈在身邊,可現在……恕玄玥直言,賽月公主的性情、相貌都不在公主之下,自古從來都是新人賽舊人,公主可曾想過日後何以自保?”
我冷聲:
“七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玄玥這趟,絕對不是簡單的探望。
玄玥笑道:“公主是聰明人。上次李庭正一事,您就已看穿玄玥的心思,今日盟友明日敵人,安陵然和夙鳳的勢力玄玥不敢低估,思來想去,怕是隻有公主才能幫我。”
我冷睨一眼,踱步道:
“七殿下是不是家裡是不是也走了水,燒傷了腦子?既然您認定我喜歡安陵然,你認為我會幫著你害他嗎?”
玄玥負手大笑:
“安陵小子是我的人,我怎會害他?只是怕日後有些波瀾,所以提前預備壓制一番,而這事別人做了我不大放心,唯公主莫屬也。”
我張口欲言,卻被玄玥搶了先,他握著我手道:
“當然,公主不會白乾。賽月那邊,玄玥自會去處理,定保證踏不進穆王府的門。”
我的手抖了抖,最毒婦人心。玄玥根本就是一匹狼。
一匹惡狼。
他瞅準時機,見我落魄被冷落,竟想利用女人的妒忌和醋意去加害小笨蛋,以此鞏固未來的江山。
所以說,統治者從來都不是仁慈者。
玄玥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絮笑:
“公主,你覺得這樁買賣如何?”
我抽回自己的手,背對著他閉了眼。
“你想,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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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幾日後,安陵然在穆王府設宴。
一來,正式宴請未來妹夫文墨玉;二來,慶祝自己重生。
原來,洛雲國習俗在女兒嫁人之前邀請女婿上門:一則請其日後多多照顧女兒;二則也有顯示孃家財力、實力之意。
因是家宴,所以請的人不多。而本公主,卻不在席間。
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將白粉打成墨,一點一點倒入酒中,攪勻,再熨火散了味我才把酒壺鄭重其事地放入淇兒手中的托盤。
淇兒烏黑的眼珠深邃無底,“公主,你真想清了?”
我淡笑,“淇兒,若是怕事後查到你頭上,這酒,可以我端去前廳。”
聞言,淇兒未語,搖頭嘆了口涼氣翩然而至。
我轉頭凝視窗外,一雨成秋。
這幾日,皆是如此。
綿綿細雨,惹人悵然。
玄玥猜得沒錯,我的確是……對小笨蛋動了惻隱之心、惆悵之情。
若沒有賽月公主的出現,或許我還可以騙騙自己,自從月兒告知小笨蛋近日種種後,心中怏怏就驅不散、趕不走。
但是玄玥也太小看我了,就算如何妒忌我還沒笨到害小笨蛋的地步。玄玥道,這藥不過是些慢性迷藥,服下後既會對下藥者眷戀依依、惟命是從。
我要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