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快些前去接應。”
策馬一鞭,越上前去,瘋奔疾馳起來。
冷翠薇一面催馬緊追,一面說道:
“難道你還想鬥那黑水惡龍麼?天龍教下的壇主,決非一般香主可比,尤其是這黑水惡龍,一身是毒……。”
嶽騰介面朗聲笑道:
“冷姊姊,不是小弟誇口,量他一個黑水惡龍,還沒放在小弟心上。”
冷翠薇輕嘆一聲,道:
“唉!你這個人,怎麼的嘛?江湖險詐,處處陷井,一定要吃過一次虧後,你才……”
抬頭一看,嶽騰已經去了很遠,連忙急追而去。
當晚,兩人又在一個小鎮上住店,飯後,仍然去四處打聽一滌生的下落。
此時,正值四月份初旬,落落疏星,彎彎新月,晚風習習,流塋閃閃,好一個初夏之夜。
兩人正在街口閒眺,忽見兩條人影,由左側十餘丈遠,一掠而過,直向一座小小土山奔去,身法快得驚人。
嶽騰輕嘆一聲道:
“咱們快追!”
拉著冷翠薇彈身而起,幾個起落,已上了山上,但那兩條人影已經不知去向。
凝目望去,見前面半里之地,有片密林,於是兩人只得向那片密林奔去。
一來到林外,就隱隱傳來喝叱之聲,兩人異常小心的循聲而去。
喝叱之聲,愈來愈是清楚,越過密林,是一座破舊的小小廟宇,那打鬥之聲,即是由那廟內傳來。
嶽騰不欲立刻現身,故帶著玉蜻蜓長身而起,輕輕飄落屋面,並伏臥於瓦面之上,向屋下院中望去。
但見四個黑衣大漢,正在回攻一滌生那老兒,此時已打得兔起鶻落,風旋雲轉,甚是兇險激烈。
這四個黑衣大漢,也就是先前在途中所遇的四人,亦即是冷翠薇所說的關東四惡。
嶽騰注目一瞧,關東四惡,倒也功力不弱,約與皓首蒼猿龐公毅,雙掌追魂唐坤等人,伯仲之間。
至於一滌生那老兒,的確不愧為神州二老之一,雖然以一敵四,目前仍打了個銖錙弄交,無分軒輊。
不過,那老兒是已經鬚髮結束,喘氣連連,看樣子最多隻能再支援五十餘合,若無奇蹟,定會落敗。
萬一落敗,不只是一世英名,幷包括著一滌生性命。
這是一場極為不公平的戰鬥,僅以個兒來說,一滌生就已吃虧甚大,再以人數來講,那更是差別極遠。
嶽騰再向前面大堂望去,只見堂中置有一張方桌,桌上酒餚雜陳,上首高據一人,身軀特別高大,似鐵指仙翁濮瀛洲,還要高出甚多。
此人渾身黝黑,唯有兩隻大眼,灼灼如電,倍見英武,這時正在一手抓肉,一手執杯,血盆大嘴,嚼咀得嗤嗤有聲,並時而望著院中,發出陣陣猙笑。
嶽騰暗道:大概此人就是天龍教中,烏龍壇壇主,黑水惡龍董武。
在黑水惡龍董武的左右側,侍立著兩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也是一身青衣,一個執壺,一個揮扇,對黑水惡龍董武,甚為恭謹、畏懼。
這當兒,忽聽玉蜻蜓悄聲說道:“糟糕!看來一滌生那老兒,今夜要吃大虧。”
嶽騰回頭一看,只見一滌生已被關東四惡,逼得捉襟見肘,險象環生。
忽聞一聲巨響,一滌生接了四惡之首,黑獅子鄒遠一掌以後,身形接連幾個踉蹌,接著四惡中的老二,白額虎覃大器,乘機追進,奮力一掌,向老兒背後擊去。
此時,一滌生正在身形未穩之際,眼看會糟。
嶽騰連忙嘴角微動,以一種傳音入秘之法,說道:
“左出祁山,右斬蛟龍。”
一滌生正在情急之間,耳中忽傳來一個細小如蚊的聲音,心知必有高人在暗中指導自己對敵,連忙照那聲音所示,左閃數尺,右掌一掄,猛劈而出。
他這閃身出掌,同時而為,真是恰到好處。
不但閃過身後之敵,而且右手那一掌,正好擊在撲來的金錢豹孔亮身上,致使四惡中的老三,被打得悶哼一聲,踉蹌連連。
但這時老兒已來不及高興,耳邊蚊聲又起:“快!以微風擺柳之勢,旋迴原位,上摘天星,下踢五嶽,要狠、要猛,尤其是要快……”
一滌生身形一旋,回到原來位置,伸手向上一抓,但聞一聲布裂巨響,將飛彪曹火生的胸襟撕下一塊。
原來四惡中的老四,飛彪曹火生,見一滌生左閃右劈,連忙彈身而起,意欲掠空撲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