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辰就在這月,此刻見了這長命鎖,又聞葉海山所言是特意贈予展昭,便隱隱約約猜到了幾分,只是……

心頭總有幾分揮之不去的怪異之感。

葉海山目光落在那金鎖上,點頭時似有不盡傷悲之意:“本就是他的……這是沈大哥留給他最後的東西了。沈大哥原是為著驚喜,想親手交給展大人,卻不想命運弄人,未及相逢便落入死局中……”

白玉堂擰眉道:“沈大哥?”

葉海山詫然抬起頭:“莫非你們都不認識麼?展大人的同門大師兄——沈鈞。”

六扇門第一捕快,沈鈞。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章 死何苦

“長生百歲……師兄……”

展昭似是極不堪忍受一種痛楚,他閉上眼,逼退眸中淚意,掌心卻是緊緊攥著那長命鎖,縱然被金鎖的稜角刺得發痛也不略鬆一鬆手。

當日他被葉海山帶著連趕了好幾天路,奔波勞苦,已多日未曾好好休息,也不曾進過飯食,即使是被白玉堂強制著睡了一晚,飲下些補湯,也不過是緩一緩乏勁兒。聽聞葉海山到來便起床收拾好形容,此刻疲倦蒼白之色顯在臉上,又滿目悲愴,似哭似笑,幾近於癲,一身素淨白衣生生令人覺出幾分清瘦悽絕之意。

二人身量相仿,白玉堂的衣裳,展昭穿著原不至於不合身至悽惻如此。

白玉堂見狀眉心緊蹙,默不作聲地掰開了他的手——展昭死不鬆手,白玉堂便發了狠,盯著他未睜的眼,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開。

“貓兒,要流血了。”

白玉堂平靜地道出這句話,那枚長命鎖便轉回到他手中。

葉海山有些詫異地看著白玉堂此番舉動。

他與展昭交情不深,與沈鈞卻是至交好友。沈大哥曾講過,自己這位小師弟,自來清潤溫柔,十分和善,骨子裡卻甚是倔傲,性情也頗自持,縱與人深交,也還留著一線距離,極難親密無間。

這數日為了沈鈞之故,他與展昭也算得相處一陣,知對方外表柔和,心性卻猶鋼骨,向來不示弱與人。

那夜在襄陽王府,展昭雖悽惶哀絕,卻也一字未發,滴淚未下。

性情可略見一斑。

白玉堂這般舉動,不但霸道地奪了這對展昭至關重要的長命鎖,更是一種隱隱的宣告——他不容許展昭這般獨自癲狂,任有何事也要一併承擔。

展昭會怒的吧……

葉海山暗忖,不覺有些擔憂地觀察著二人臉色。

室內一時無聲,半晌,展昭方澀聲道:“葉大人,你要說的,我都已經知道了。這幾日你也奔波壞了,請自去歇息罷。我師兄的事……”但出此言,他心口便猛地一窒,眼中似有血色,喘了一息才緩緩道:“我自有打算。”

葉海山聽著這話大有深意,不由急道:“展大人,此事非同一般,你不要意氣用事。倘連累了自家,也是沈大哥不願意看到的!”

他怕展昭含怨尋仇,招惹了不能招惹的人,有負沈鈞臨死前一番殷殷囑託——那人不是能輕易動得了的——又不好在白玉堂母子前說明白,言語間便又急又憂。

白玉堂不知內情,極恨葉海山這般含糊其辭,暗下決心定要快快趕走此人,尋自家貓兒問個明白。

何謂意氣用事?何謂連累?

展昭眼中猶似風翻雲動,一片熾烈,似恨非恨。

“葉大人無須多言,展某心中自有分寸。”他疲憊地嘆一聲,“莫要再拿師兄的話激我罷,他若當真顧念我這個師弟,怎會……我累了,各位請回罷。”

話至此,已不願再與葉海山多言。

江寧女瞧他面容倦極,忙拉了葉海山就走:“我看展小子也累得很,他這幾日都未歇息好,咱們先走罷,莫擾了他。”

“白玉堂呢……”

葉海山也不是不識趣,待被拉到門前方納悶道:“展大人不是要休息麼?白玉堂怎的還不離開?”

怪哉,方才白玉堂那番舉動,展昭竟也未如何。

江寧女隨手關上房門,挑眉道:“他二人自是不同,葉大人就別操心了。”

這話裡大有戲謔之意,葉海山略有糊塗,但觀其二人相處,也確實不容人插足。想白展二人經年相識,莫逆相交,也不是等閒人能比的,便釋然了。

“貓兒,他們都走了。”白玉堂將那長命鎖與斷情劍放在一處,手指緩緩摩挲過展昭因緊攥著金鎖勒出的紅痕,低嘆道:“你我之間,還有何事不能明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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