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原先只當這貓兒是被包大哥勸服才來的京城做了這勞什子四品官,如今想來,只覺得頗有原委:“貓兒,你老實說,你來京城做這官,可是與你師兄有關係?”
展昭點了點頭,復又搖頭道:“我那個時候心裡也想念師兄,本來就打算來京城看望他,但接受官職這件事,卻不是因為師兄。”他頓了頓,低頭摩挲著劍柄,才緩緩道:“我至今都記得,管家伯伯是如何死的……我師兄的爹孃,當年也是遭遇權貴相欺,才落得那般悽慘的下場……玉堂,這世間許多不平事,江湖裡一劍一人就可以替天行道。可是,總還是有那麼多的小事,不驚天動地,不是奇冤,對苦主而言,卻是天塌地陷的變故,便如當年我家之事。”
說罷他微微低頭,凝視著自己膝上的劍,低聲道:“我不想做英雄俠士,我只想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不要讓第二個我再出現。”
白玉堂大為心疼,至此才完全明白了展昭當初的選擇。
展昭卻深呼吸一次,搖搖頭道:“說遠了……我來了京城之後,只與師兄見了一面,師兄問明瞭師父的態度,又聽說師父不許我們再來往,竟當真不要我去再找他了。他對我避而不見……所以雖然我一直知道他在六扇門,從那以後,我們真的沒來往過。”
沈鈞一番痴戀,聽聞師父如此冷淡,是真的有些傷心。
可傷心之外,卻不改痴戀。
白玉堂聽到此,倒是對沈鈞的做法有些不以為然,便道:“若是我,當真如此深陷,無論如何都該好生爭取一番,明知對方並非無情,何必畏畏縮縮?”
展昭卻淡然笑道:“你旁觀自然是清醒,可當初我師兄卻是局中人,一顆心全在師父身上,被師父如此冷落,自然慌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