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站出來,甘遂的眼神便暗了一暗。
“你的功德應該已有兩百之數了。”年長的那位又發話道,神情平靜,
這五人的氣氛看起來並不是那麼融洽,反而更有種劍拔弩張的味道,甘遂似乎被他們握住了把柄,一言不發的跟在他們身後,表情冰冷漠然,就算是對方讓他把銘牌交出來,他也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們,掏出了銘牌扔給了面前之人。
很顯然,這四個人是一撥的,而甘遂和他們看似是一個團隊,卻其中暗中有著別樣的齷齪。
見五人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要走的意思,甚至是有一位開始吸收功德,別的幾位都在為對方護法,甘遂被他們排斥在外,更有年長的那位暗暗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蕭清瞧了一會兒,抱胸搖頭道:“他們若不是因臨時結盟所以才如此生硬,到最後,一定會反殺了甘遂。”他說完,不是很能理解的喃喃道:“可這甘遂看起來也不是傻得,怎麼會讓他自己陷入這樣的窘境,四個紫府後期聯合起來,怎麼看也有取他性命的把握,不過也或許他有逃命的辦法。。。。。。。”
照山白的目光從那四人的著裝打扮上掠過,再掃了一眼甘遂,看其雖然面色平靜,但眉宇間被冷意壓下的殺意卻是無比的濃郁,心知眼前此景必與上一世是一般相同。
李楚兒略帶猶豫的說道:“看這身打扮,似乎是金剛門的人。”
“金剛門?”蕭清神情古怪了一瞬,再看那近在咫尺的幾人,似是想笑,又是忍住微微挑眉,“這個門派我似乎聽過,好像是江南的。。。。。。。和甘遂是一個地方。”
照山白忽道:“你仔細看甘遂。”
蕭清一怔,立刻隨著照山白的話將目光投往甘遂面上,便是緩緩眯起眼睛,不太確定的說道:“他們之間似有仇怨,難道反而是這甘遂膽大的打算反地劫殺?”
照山白不說話,算作預設。
李楚兒看了看左右,眼珠子一轉,忽然道:“不如我們幫甘遂殺了他們?”
蕭清看著薄膜外的甘遂,眼神閃爍,隨即微微搖頭,“憑我們幾人怕是困難,況且甘遂有膽量孤身一人,也必定有他的底牌,我們摻活進去反而不好。”
“那我們現在做什麼啊?”李楚兒的提議被拒絕,便有些興趣缺缺。
照山白冷冷道:“等天亮。”
天亮之後,這厲鬼便也不會那麼神出鬼沒,更好獵殺一些,眼前這幾人也不會放過白日的時光,必定會離開此處前往中心部位。
李楚兒有些明白,撇撇嘴,轉身往後走去,鋪了一塊毛毯子坐下,搓了搓手,將火霞披風裹好,嘟囔道:“現在已經是冬天,好冷。”
讓她覺得寒冷的其實並不是天氣,而是這瀰漫濃郁的陰氣。
其實就算是蕭清也覺得寒冷,他看了一眼後方蜷縮在毯子上似睡非睡的李楚兒,此時離天亮也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若是隨她睡過去,也真不知道到時候要怎麼叫醒她。
心中想到此處,蕭清衝照山白說過之後,便回去坐在李楚兒對面,與她交談。
照山白站在彷彿從天空中傾瀉而下達到地面的靈光牆面前,也不再看甘遂,而是偏過頭,看著小聲同李楚兒交談的蕭清。
如今的蕭清,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精練使人安心的獨立氣味,一頭黑髮或許是沒有了糖楓打理,被他一出靈漣門便減去了大半用髮帶束在腦後,臉龐似乎比以往也清瘦了不少,輪廓更深,更成熟。
想到之前給他準備的黑袍,十八歲的蕭清正是處在了生長發育的快速階段。
似乎是察覺了照山白的視線,蕭清的目光便瞧向了他這邊,照山白心中暗歎一聲,瞬息錯過對方的視線,將頭偏往另一處,閉上雙眼,但另有一股浩瀚的神念卻是逐漸自體內瀰漫而出,籠罩著方圓十米的範圍。
他早就已經無法不看著他,不關注他。
可這。。。。。。又能如何?
在漫漫寒夜,冷風呼嘯裡,一點點金燦燦的陽光稍稍突破了陰鬱的天空,灑落下來,碰觸在虛幻的影子身上,便是讓那厲鬼的身體被凝聚起來顯出了身形,這隻厲鬼的目光並不空洞,銳利的掃視著四周,身形晃動之下,便要離開原地。
“嗖——”
忽有一支羽箭破空而出,從厲鬼的身影中突破而出,一聲炸響便是輕鬆的取了這紫府期厲鬼的性命,一道藍色的身影掠過地面,踩在房屋頂上,懶洋洋的聳了聳肩,“也太容易了,真不知道師尊為什麼要我到這種地方來,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