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著手練氣。他練功的順序,平時如果沒有意外阻撓,必定依次是練氣、拳掌、兵刃、暗器、練力。
一刻過去了,他正進人忘我之境,盤坐在草中靈臺清明,萬念俱消。
蹄聲消失了,消失處約在裡外。
兩刻、三刻、半個時辰……他散去氣功,虎目中神光徐現。
遠處傳來了三兩聲狼嗥,東面的清真寺廢墟有了響動,聲息雖輕,但逃不過他經過千錘百練的銳利聽覺。
“老兄們,你們最好別找麻煩。”他心中暗叫。
不速之客光臨,隱身在附近,人數不少,來意不明,他豈肯隨便移動?星光朗朗,視力可及三五十丈外,但如果不是穿了白衣,或者不知移動,敵動我靜。必可令對方無法發現。
不用練拳掌兵刃了,他要看看這些人是何來路,反正在這三不管盜賊橫行的地帶,任何人皆有權懷疑對方的來意。他開始默運神功,手足各自相對發勁。
廢墟中,暗影一閃,從一堆礎石閃入一堵斷牆後。接著,第二個黑影也一閃即沒。
“他們是有所為而來,不然為何如此謹慎,為何如此神秘?”他在想。
久久不再有人影出現。久久天色突然比先前更黑更暗。
“黎明前的陣黑光臨,黎明快到了。怪,他們為何不再移動,難道是投宿的人?但……他們為何將坐騎留在裡外,為何鬼鬼祟祟?”他散去真氣與勁道,將劍悄悄改系背上,全神戒備。
西面的破屋西側,有踏草聲傳到。
“咦!包圍,人數不少。”他心中暗叫。
四周是斷壁、頹垣、亂石、草叢、矮樹,極易隱身,不接近空曠處,不易發現。他安坐不動草掩蓋至他的肩項,如不留心,很難發現他坐在草中的身影。
他所坐處距門口約有六七丈,僅可模糊地看到屋前的景物,至於屋後,他卻無法看到了。
是敵是友,即將分曉,陣黑消退,東方曙光微露。
第一個黑影在屋左的石堆中竄出,貼在門測向屋內張望。
第二個黑影快速地進入屋內,像一頭靈貓。
寒露甚濃,深秋野草剛開始枯萎,在草中行走,如果緩慢移動,便不會發出多大的響聲。但草雖被露水所潤滋,響聲雖微弱,仍難逃過耳力極佳的高手。
身後有人,而且腳下甚快,大概已發現同伴進入屋中,急於跟上聲援。
曉色朦朧,假使他轉頭回望,便會被人所發現。正遲疑間,響聲已近,衣袂飄風颯然。他吃了一驚,這人來得好快,定是已發現了他了,正飛躍而下手啦!
他不假思索,本能地原勢旋身。
黑影從天而降,像是凌空下撲,腳已接近頂門。他無暇多想,眼角看到人影,立即閃身就是一掌。
“噗”一聲響,擊中要害,撲來的黑影根本不知下面有人,看到下面有物移動,想躲已來不及了,背心捱了一掌,脊骨震斷,內腑破裂,“蓬”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地,滾出丈外手腳抽搐著徐徐斷氣。
幾乎在同一時間,另一名黑衣人跟蹤撲到,一聲怒嘯,劍化長虹直指林華的脊心要害,劍嘯聲龍吟隱隱,內力驚人。
林華已知身後有警,向前俯身貼地射出,掠過被一掌震死的黑影上空。
黑衣人一劍落空,腳一沾地躍進出劍追襲,暴叱似沉雷:“納命!”
劍氣及體,林華撲倒在地,奮身側滾,喝聲似沉雷:“打!”
劍貼衣及體,但他已撲倒,危極間不容髮,分厘之差逃出死神之手,打字出口,飛刀破空而飛,端端正正射入黑衣人的心坎,刃尖直透背部。黑衣人嗯了一聲,連人帶劍向前衝倒。
叱喝聲驚動了其他的人,屋內的人衝出,左右方人影急動,共出現了八個黑衣人。右方來的兩個黑衣人先到,疾衝而上,兩把鋼刀來勢洶洶。
他滾至死了的黑衣人身旁,拔回飛刀側躍丈餘,大喝道:“住手!什麼人?”
最先衝到的黑衣人一刀搶先,同時反問:“你是什麼人?”
他又急退丈餘,喝道:“江湖浪子,過路的人。”
“正要找你。”黑衣人怒叫,兩刀齊上。
他大喝一聲,飛鳳劍出鞘,電虹乍閃,衝上、鍥入,劍崩開刀,左右分張。
“錚錚!嘎!”刀劍相接,錯刀刺耳,兩個黑衣人幾首同時向左右飛退。
“啊……”右面的黑衣人刀被崩飛,狂叫著摔倒,右肩井捱了一劍。
左面的黑衣人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