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佳節的宮中飲宴上,二張的母親阿臧,看上了這神都第一風雅之人,從此便茶飯不思,無論二張如何問詢,都不回答,直到阿臧徹底下不了床,張易之哭著跪求母親說出原因。二張這才知道,原來母親看上了鳳閣舍人李迥秀了,但這下難住了二張,因為李迥秀是號稱神都第一風雅之人,在神都的文人圈子裡十分有名,而且早已成婚生子,要讓這樣一個人做母親的面首,實在是太困難了。
但二張,特別是張易之是一個孝子,他不能眼看著母親如此“香消玉殞”!在跟兄弟幾個,以及走狗們合計之後,便最終決定走女皇的路子。
女皇聽到二張的要求後,便說二張是胡鬧,但卻又挨不過二張數次哭求,女皇也沒辦法,誰讓她如今寵愛這兩個可人兒呢,在做了一番佈置後,便讓上官婉兒把李迥秀喚來,問詢一番後,便給李迥秀的母親封了誥命。
李迥秀的母親只是一個填房丫頭,所以儘管李迥秀是進士出身,但母親一直沒有誥命,加之父親死得早,母子倆便早早地分家過日子了。如今呢女皇開恩,封了母親誥命,這讓他如何不感激,可以說是感激涕零。
但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沒過幾日,女皇再次召見了李迥秀,還有他的母親,又是一番賞賜,李迥秀更加感激,當場便說了些上刀山下火海的誓言。於是女皇便把娶阿臧之事說給了李迥秀,據說李迥秀當夜人生第一次醉臥美人膝。跟阿臧的婚事也就定了下來,前不久也已經確定了婚期。
武柲聽完了上官婉兒的話之後,便頓時搖了搖頭,女皇真是做了一件不厚道的事情啊。也怪不得李迥秀面容憔悴,如果換做自己,也會如此吧,休了妻子,拋棄了二女,跟一個老太太成婚,他不跳了河才怪。
“可憐了那李舍人了。”上官婉兒輕嘆一聲。
武柲頓時怒道:“我看你真的是看上那李炯秀了,真的是要挨大棒了!”
上官婉兒臉色頓時一紅,低下了頭,一雙美目不禁望向了男人的身下。
第四百一十一章 廬陵王風波(十二)
時近正午,積善坊內的忠王府側門之前,來了一支牛車隊。
一輛輛牛車上裝滿了已經封好的鼓鼓的麻袋,明眼人一瞧便知裡面是糧食。
高力士領著車隊在忠王府側門前停下來之後,便敲響了門,不多時,一個老太監便開了門,也不問詢,便說道:“還要勞煩您幫東西搬進府中。”
高力士心中也不禁有些怒氣,送了東西不說,還得搬進去,這是人做的事情嗎?但他被高老太監言傳身教,所以依舊面帶微笑,便答應了。
其實韋妃一直在等,那份清單都是她一邊說,武柲一邊寫的,想著當時二人那非常古怪的姿勢,她至今都有些臉紅,她想不通的是,男女之間還可以那樣做快樂的事情。
當韋妃聽到那牛車緩緩的軲轆聲時,便讓唯一的太監去看看,順便讓那些人把東西都搬進來,這偌大的王府真的是太需要人了。可是買些奴僕得需要一筆錢,這錢此刻卻難住了她。她本來有一對金耳環,昨日從魏王府出來的時候,便發覺不見了,她想一定是掉在了那書房中,可她又不好意思去拿,昨夜李顯問詢,正好不知誰買了飯菜,她便只好勉為其難地承認她當掉了耳環。今早她便讓李仙蕙去當掉了另一隻,買了些早膳。
儘管如此,儘管跟魏王做那些苟且之事她也是願意的,但她真的不希望她在魏王心中,只是用身體來換取錢糧。可是這注定是說不清的,因為直到此刻,她總有一種屈辱的感覺,使得早膳她也沒有跟家人一起吃。
李裹兒封了郡主,稱為安樂郡主,她雖十分歡喜,但卻不知道這個封號意味著什麼,但比起某某公主之類的。她這個郡主叫法似乎差了些。不過比起其他哥哥姐姐們,她還是依舊有一些傲氣,她一覺睡到太陽曬屁股,在吃了早膳後。便又補了個回籠覺。方此時才梳洗打扮起來,平日裡都是姐姐和母親給她梳頭,但今日二人都沒有來,她有些想不明白。
她是郡主啊,怎麼連個僕人都沒有呢?方此時,李裹兒才發覺自己跟以前也只是小小的改變而已,只是住進了大房子,也沒有了那些兵痞子們狼一般的眼神。她依舊沒有人伺候,沒有人煮茶,也沒有人暖被窩。就是昨夜,房中連炭盆也沒有,她可是聽說了,神都家家戶戶都用炭盆取暖。
忽然府中一陣嘈雜,李裹兒頓時胸中憋了火。披散著頭髮,便出了房間,便見一輛輛牛車牽進了府中,那些奴僕她一個也不認識,便怒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闖入我府中!”
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