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這麼說,他們很可能是要加害與你。其實你的生死本國師並不在意,哪怕你們西遼使節全團覆滅在我大宋京城之中,也對我大宋沒有半點影響,因為宋遼並不接壤,對麼?”
秦天德說的雖然無情,但蕭朵魯不卻聽出了其中的生機,當即深深拜道:“求大人救命,大人若有吩咐,在下定當聽從。”
這貨也是個聰明人,不過都是些小聰明罷了,根本不知道剛才有一句話已經將他自己出賣了!
秦天德心中冷笑,臉上卻是嚴肅認真:“你們契丹人自相殘殺與我大宋無關,不過耶律崇跟那個什麼老哈居然想要算計本國師,還是在我大宋境內,這就不能容忍了!
蕭朵魯不,本國師問你,你此番出使我大宋,究竟目的何在?你的機會只有一個,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蕭朵魯不露出了掙扎之色,好一會才說道:“其實在下只不過是仗著家父的威赫,有幸娶得公主成為駙馬,原本在朝中並不太受重用。
此番感天皇太后陛下命在下擔任使節出使貴國,只是奉命商談重啟絲綢之路一事,而真正的目的只有二皇子知曉。
只是原本隨行的應當是太子殿下,卻不知為何臨行前換成了二皇子,所以在下並不知曉陛下之意。”
“那你對老哈還有祈丹教知道多少?”
“這個,在下所知之前都已告訴了大人,其餘的在下並不知曉。事實上祈丹教在我大遼是個忌諱,從先皇時就不許國人提起,即便在皇室中也是一個禁忌話題,所以在下只知道那麼一些。”
“你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你憑什麼讓本國師救你?你拿什麼來跟本國師換取你的性命!”
蕭朵魯不傻眼了,他沒想到秦天德居然說得如此露骨,簡直就是**、裸的交換。略作思考之後,他又說道:“在下臨行之前,陛下曾密宣在下,說貴國若是不同意重啟絲綢之路,在下就不能返國,並且還說若是在下在貴國遇到危險,可直接求助於國師大人,國師大人定可救在下一命。”
“這是蕭塔不煙說的麼?”
聽到秦天德再一次直呼感天皇后的名諱,蕭朵魯不皺起了眉頭,卻沒有出言指責,然而當他聽到秦天德隨後的一句話後,忍不住了。
“還是說,這根本就是耶律夷列說的?”
“秦大人,還請尊重我大遼太子,尊重我大遼未來皇帝陛下,莫要直呼太子名諱!”
“呵呵,看樣子你對耶律夷列的尊重遠超過了蕭塔不煙啊?”輕笑著,秦天德輕蔑的看向蕭朵魯不。
耶律崇覬覦太子之位,身為皇儲的耶律夷列不是傻子,又怎麼可能眼看著耶律崇衝著自己的皇位蠢蠢欲動而無動於衷呢?
蕭朵魯不是耶律夷列的人,這一點在他第一次開口指責秦天德不敬時,秦天德就已經開始懷疑了。到了現在他已經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這一點,蕭朵魯不來訪並非真的是怕死求救,而是為了引他出手對付耶律崇,替耶律夷列剷除耶律崇這個眼中釘!
趙昚登基之初就缺少這樣的歷練。秦天德不得不承認,正是因為他的緣故,趙昚的登基之路才顯得格外平坦。
“國師大人此話何意,在下聽不明白。在在下心中,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都是同樣的敬重。”
“行了,難道本國師在你們西遼人口中傳誦中,沒有提及本國師智計無雙,生就一雙精金火眼,手握天書,蒙上天眷顧,可洞悉人間一切魑魅魍魎的奸險詭計麼!”
聽到秦天德這番自吹自擂,蕭朵魯不無語。
見過自戀的,沒有見過這麼自戀的,莫非你以為自己是神仙下凡麼!
蕭朵魯不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不過他對秦天德的確有幾分好奇,除卻事先聽聞的秦天德重重往事,只說他進入書房之後秦天德說出的一切,就讓他心中驚愕。
“蕭朵魯不,你最後一個機會,若再敢心存僥倖,不要說耶律崇不放過你,你今日恐怕都走不出國師府!”秦天德的目光漸漸轉冷,“你來到臨安這麼久了,應當聽說過去年本國師帶人屠了整個金人使節團。你以為,你西遼能比金國強麼?”
“秦大人,是大遼,而非西遼!”蕭朵魯不再次重申道,不過輕顫的身形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惶恐。
喜怒無常,殺人如麻,六親不認,只好女色。這是有關秦天德在西遼皇室中的傳言。早在西遼決定派人出使大宋之前,就對宋庭進行了較為細緻的瞭解,尤其是對這個手握大權權傾朝野的國師秦天德,再加上某種特殊的原因,更是進行了詳盡的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