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麼著?”
杜懷瑾一回眸,望著她滿是擔憂的眸子,在燭光下有水光盈盈流淌,無奈的嘆了口氣,“紫言,我剛從外間回來,手冷腳冷的,就這麼進被子,凍著你怎麼辦?”大滴大滴的淚順著雪白的面頰滑下,沈紫言含淚笑道:“我不怕冷。”
杜懷瑾一剎那間,也有些動容,然而還是很堅持,站起身來,說道:“我先去淨房。”說罷,不敢看沈紫言的目光,頭也不回的去了淨房。生怕自己一回頭,看到她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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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得好痛苦的一章啊,一晚上都在折騰這個,唉,今天就這麼點吧,要斷網了,只能明天補更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水落(三)
從淨房出來時,沈紫言正趴在枕頭,半合著眼,不知在看什麼。
杜懷瑾忙扶著她起身,嗔道:“這麼冷的天,怎麼也不好生蓋著被子?”沈紫言方才不過是坐得乏了,又見著他一直不回,就想歇歇,也就懶洋洋的趴在一旁。聽見杜懷瑾關切的話語,還是覺得心裡暖暖的,笑道:“這屋裡燒著地龍,又有火盆,還有暖爐,我身上又穿了厚厚的小襖,不會有事的。”
說話間,杜懷瑾已撩開被子坐了上來,微冷的身子觸到被子裡暖和的氣息,愜意的眯著眼,拉開披在身上的大白狐皮的大襖,將她瘦削的身子裹在了懷中,“真暖和。”沈紫言又是心酸,又是歡喜,最後長長的嘆息:“外面天寒地凍的,哪裡比得上家裡。”
杜懷瑾唇邊溢位了一絲笑,“紫言,泰王兵敗,在南陽自刎了。”沈紫言心裡一動,她早料到如此結局,從杜懷瑾口中聽說,還是覺得心裡湧出一股說不出的情愫。似歡喜,又似悲涼。
這場戰爭持續了這麼久,現在終於能夠結束,自然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可是它留下的創傷還遠遠沒有結束,在一段時期內都將產生不小的影響。想到泰王留下的賬冊,沈紫言心裡咯噔一跳,立刻問道:“那賬冊可尋到了?”
杜懷瑾撩著她青絲的手頓了頓,語氣低沉,“還沒有。”沈紫言就緊緊攥住了他的手,“那現在有訊息了嗎?”“嗯。”杜懷瑾微微頷首,“泰王一死,他的部下紛紛前來投誠,自然帶著有價值的東西才顯得有誠意,我讓人特地留了心,並未見到賬冊。泰王的兵帳裡也沒有,應該是留在了長安的泰王府。”
留在了泰王府
這事可就麻煩了,也不知道去泰王府抄家的是誰,更不知道賬冊被藏在了哪個地方。
杜懷瑾就嘆了口氣,“去長安的是姜大人,我已經暗示過要將賬冊先交給我看看。”看上一看,不過是舉手之勞,姜大人想來也不會拒絕。沈紫言也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有些擔憂,“萬一長安那邊找不到賬冊”“不會找不到的。”
杜懷瑾的手拍了拍她的肩頭,若有所指,“就是找到了,皇上也不一定會看。”
沈紫言若有所思,難道皇上打算效仿曹操,將賬冊銷燬,從此既往不咎?這樣既能安撫人心,也能揚賢明。皇上會如此做的可能也不是沒有。
不管怎樣,現在總算是有了由頭,比往日沒頭蒼蠅似的焦慮已經好得太多。
沈紫言心裡的大石落地,就覺得渾身一鬆,慵懶的躺在杜懷瑾懷中,輕聲低語:“我這些日子好像好些了,用不了多久,應該就能斷藥了。”杜懷瑾在此事上格外堅持:“再多休養些日子,好利索了再出去。”
沈紫言輕笑,“是藥三分毒,我整日整日喝那苦汁兒,現在一聞見那味道就覺得苦不堪言。”杜懷瑾憐惜的撫摸著她的頭,“再等等,我會盡快找到配藥的。”沈紫言嗅著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心裡一片安然嘴角高高上揚,“等你尋到了配藥我就給你生個孩子。”
“真的?”杜懷瑾眼中一亮,一顆心軟成了一片胡亂吻著她的脖頸,“那可說定了,你先給我生個女兒,我們給她起個最好聽的名字,然後教她下棋,畫畫”想到以後,沈紫言心裡似一汪春水,盪漾著看不到邊際,“不行,我要生個兒子,你教他騎馬,舞劍。我們的兒子,也會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好好好,生個兒子。”杜懷瑾臉色大好,只覺得怎麼都好,又曖昧的在她唇角亂啃,“若是生個龍鳳胎也不錯。”沈紫言忍不住笑了起來,只覺得之前那些煩心事此刻都不足一提。聽著窗外的風聲,心中變得格外的安寧。
再回過神來時,杜懷瑾光滑的手指已探入了她的衣襟
過了沒幾日,果然聽見訊息,姜大人奉皇上之命前往長安。而泰王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