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罷休。安王妃也就趁機告辭,福王妃不住苦留,“好歹總得用了午膳再走。”現在已經過了午時了,福王妃不說,沈紫言倒也不覺得,心念一動間,腹中就有股飢餓感襲來。
安王妃執意要走,“我得回去和王爺說說話。”福王妃一聽,就有些鬆動。吃飯之事是小,朝堂之事事大,也就不再多留,到底還是意難平,“改日來,我吩咐廚房做新鮮的小黃魚給你嚐嚐。”安王妃笑著應了。
福王妃親自送著她到了垂花門才折轉回來。一路上沈紫言扶著福王妃慢行,繞過層層走廊,福王妃卻嘆了句:“若是瑜兒有瑾兒一半的手段”接下來得話自然是說不出口了。這事沈紫言也不好多說,也就安靜的扶著福王妃回了正房。
林媽媽已命人傳膳,只是還未等沈紫言落座,就聽見小丫頭來報:“二夫人來了。”沈紫言就看了福王妃一眼。
福王妃眉頭蹙了蹙,又迅速舒展開來,拍了拍沈紫言的手,“你暫且去內室避一避。”沈紫言忙迴避到了內室。
就聽外間福王妃冷冷的問:“你都想好了?”二夫人咬了咬唇,面露難色,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娘,我去二少爺那裡。”福王妃滿意的端了茶盞,“既然你都決定了,那過幾日就啟程吧。”一刻也不願意多見到她的神情。
二夫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尷尬不已。又見福王妃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只得訕訕然告退。
沈紫言在內室聽得分明,暗暗嘆了口氣。臉面是互相給的,福王妃是婆婆,做媳婦的自當好好服侍,二夫人在福王妃面前上躥下跳,就是泥做的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何況福王妃雖然好相與,可很多時候,都帶著幾分武將世家的脾氣,又怎麼能一再容忍二夫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耍些小手段
不知不覺間,就想到大夫人那意味深長的一眼,似乎是有什麼話要和自己說似的。
用罷飯,福王妃就從袖子裡掏出一塊對牌來,雲淡風輕的遞給她,輕描淡寫的說了句,“以後要用銀子,拿著這塊對牌去賬房裡支,不用來我這裡通報了。”沈紫言就看著那銅牌上刻著一個甲字
本不欲收,但想到大戰在即,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要用到銀錢,杜懷瑾次次都要去福王妃那裡支用,難免有些不方便,更兼福王妃再三說道,也就鄭重的收下了。
心裡一清二楚,這塊對牌,只怕就是掌管福王府銀錢往來的對牌了
又陪著福王妃說了幾句,便告辭了。
一個下午,魂不守舍,不斷的想著日後可能面臨的事情。
時間一點點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墨書等人已掌起了燈。夜已深,蠟淚在燭臺上堆出千奇百怪的形狀。沈紫言左等右等,還是沒有見到杜懷瑾的蹤影,心知他不可能回來,心裡還是掠過一絲淡淡的失落。正心不在焉的翻著書頁,只聽見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就見墨書急急奔了進來,“小姐,宮裡的方姑姑來了”
沈紫言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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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奔走(二)
方宮女是太后娘娘的心腹,此時來找自己,必是發生了什麼急事了。
沈紫言忙放下手中的書,急急忙忙將已經散開的頭髮隨意挽了個小髻,胡亂趿了鞋,便扶著墨書出去了,就見方姑姑恭順的立在屋簷下,柔和的宮燈的光芒在她身上披上了一層昏黃色的光。
只不過,讓方宮女在外間候著始終不好,沈紫言忙笑道:“方姑姑裡面請。”方宮女搖了搖頭,恭謹的說道:“奴婢此次來,是有要事要和三少爺說。”果然不出沈紫言所料,真是有要事。只是現在杜懷瑾兩三日之內根本不會回來,沈紫言又不知道他去了何處
思忖著說道:“三少爺出去了,只怕近幾日都沒法回來,我們也尋不到人。”方宮女臉色微變,欲言又止。沈紫言見得分明,恐怕又是宮裡出了事,只是方宮女不好當著自己說的,只是現在也沒有別法可想,也就硬著頭皮說道:“我雖然年歲輕,可也知道什麼話當說,什麼話不當說”
方宮女不由打量了她一眼,水紅色的裙,唯一的修飾就是頭上一根玉簪,卻飄逸出塵,真真是恰到好處,尤其是那笑容,通透明淨,清爽不俗。這樣的人,看著就是通透之人。想起那日在太后面前沈紫言的表現,也就笑道:“也不知三夫人這裡有沒有好茶,我正想借光喝一杯。”
這麼說,是想要和自己說說話了
沈紫言忙側身迎了方宮女進門,墨書等人忙捧上了一杯老君眉,方宮女也不過抿了一口,就笑道:“果真是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