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處罰完全不同。
當然,這還是基於吳青完全沒有說謊的前提之下的,如果吳青說謊,那他就是故意殺人,這罪名就嚴重了。
張晉希望他沒有說謊。
等待半晌,張晉只是皺著眉頭沉思,吳青心中愈發的不安起來。
“那個……張警官?”無法繼續忍受這寂靜的氛圍,吳青惴惴的開口。
“什麼?”對方用的疑問語氣,卻沒有將問題說出來,張晉心思又完全在自己的思維中,沒體會到吳青的意思,因此這麼問道。
“我……會坐牢麼?”在敘述的過程中吳青的大腦逐漸冷靜了下來。
“這要等法醫的鑑定結果出來之後才能判斷。”張晉就事論事的說,“如果死亡原因是由你們二人打架所造成的,你就得負刑事責任,如何量刑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事情了。”
“如果真的是被我失手打死的,大概會判幾年?”吳青想知道確切的答案,這樣自己心中才能有個底。
“需要根據你當時的過錯程度。”張晉嘆了口氣,這方面他不是專家。
對了,想到“專家”他想起一個人來。
“你要不要考慮請律師?”張晉詢問道,雖然這不是他應該管的事情,不過出於對吳青的好感以及一部分的同類意識,他怎麼也無法對吳青不聞不問。
“我不知道。”吳青微微搖頭,他現在心裡還是一片混亂,“我也不認識律師。”
又不是隻有認識律師的人才能請律師……
張晉掏出紙筆寫下一個號碼遞給吳青。
“如果你想找律師,這傢伙是個不錯的人選。”張晉淡淡的說道。
藍彧雖然性格有些問題,又龜毛又神經質,還有點精分,不過在他的行業裡,確實算是個數得上的精英。
最主要的是,藍彧是張晉所知道的唯一一個瞭解半妖的律師。由他幫助吳青是最合適不過的。
吳青接過紙條的手還有些顫抖,看著紙條上的電話,表情顯得有些呆愣。
將該說的話說完,張晉站起身準備走出去,想了想還是安慰的說道:“你先待幾天,我會將當時的情況調查清楚的。”說完見吳青完全沒有反應,依舊呆呆的低著頭盯著手中的紙條,嘆了口氣推開門走了出去。
回到辦公室,張晉將剛剛洗出來的現場的照片擺在桌面上,一張一張的仔細觀看,聯絡著自己的回憶,試圖找出一絲線索。
根據調查瞭解,死者是一名普通的大學生,就住在案發的那間宿舍,與吳青是室友的關係。死者的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農民,家住在離k市三四百公里的村子裡,平時就是種地外加打些零工,家境還算寬裕,除了這麼一個兒子外還有一個女兒,即死者的姐姐。姐姐目前已經結婚生子,嫁的是同一個村子的年輕人,目前也與父母一樣居住在老家。
怎麼看都只是一個普普通通沒有任何特殊之處的大學生。
不知過了多久,當他想得出神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張晉有些不悅的皺著眉瞪向來人。
被瞪的警員縮了一下腦袋,有些膽顫的硬著頭皮說道:“隊長,鑑定結果出來了。”
“拿來。”張晉聞言,立刻伸手說道。
警員不敢遲疑,迅速將薄薄的一沓紙質材料遞到張晉的手中。
接過鑑定材料,張晉迫不及待的翻看了起來。
材料記錄的很詳細,配有解剖時的照片,並用很簡潔的語言將結論寫了出來。
死因是後腦撞擊硬物造成腦幹損傷。
聯絡到屍體當時呈現的姿勢和周圍的環境,應該是死者朝後方摔倒時頭部撞到櫃子上,造成了這起悲劇的發生。
目前看來,吳青所說的大部分都能對的上。
至於怎麼定罪……
張晉有些煩躁的點了根菸。
吐了幾口煙霧,張晉將紙質材料扔到桌面上,拿起外套就走了出去。
跨上機車,很快的便回到了案發現場。
宿舍的門上已經貼上了禁止進入的封條。與看守現場的警員打了個招呼,張晉便推門走了進去。
張晉仔細觀察了一下地面上的痕跡,最後來到一個角落裡。
如果按照吳青的描述,這裡應該就是最後他被死者絆倒的地方。張晉在腦海裡模擬著當時的情景。吳青倒在地上,死者站在旁邊不斷的用腳朝他身上踢去,吳青不得已只能將身體蜷縮起來,一手抱著頭一手胡亂的揮動……
如果真的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