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要如此,是環境逼得我如此,這原因很簡單,因為我,以及浩穆院的數千人都要活下去,假如我們做事不夠堅決,那麼,別人對我們就不會太仁慈了,鄭姑娘,在江湖上闖,有時,不必要的慈悲即是等於對自己殘酷2”
思慮了一會,鄭妃望著寒山重那張在夕陽光輝下的湛然面孔,這張面孔,在此時看去是如此英俊,如此秀雅,卻又流露著深邃的,令人永不能忘懷的男性魅力,似一塊強力的磁石,足以吸引任何異質的物體——假如人也可以稱做物體的話。
寒山重淡淡的在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他道:
“有話要說,喂?”
鄭妃心腔兒大大的跳了一下,她有些憋促的紅著臉蛋,吶吶的道: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告訴院主……院主對我們是這樣好……但是,這件事……”
寒山重撇撇嘴唇,平靜的道:
“大約,是關於三月派?”
鄭妃吃了一驚,怯怯的道:
“院主知道?”
寒山重點點頭,道:
“他們埋伏的奸細都已處決了,怎麼不知道?展飄絮這一著花槍實在耍得不漂亮,喂,很卑鄙!”
鄭妃又輕輕的道:
“展飄絮野心很大,在甘陝,舅父一直為了大局不願與他發生衝突,他的氣焰卻越形囂張,表面上,大鷹教與三月派相處融洽,暗地裡,明暗爭紛的已有很多次了,他們像一條蛇,貪得無厭……”
寒山重哼了一聲,道:
“不過,你們這次進犯本院,卻得到他們暗中支援,並遣人前往神風崖助你們防守總壇,使本院的鐵騎隊遭到損失不少!”
鄭妃又震了一下,喃喃的道:
“你……你怎麼會知道?”
寒山重拂拂衣袖,冷森的道:
“展飄絮買通在下太真宮之衛士頭領,準備預做內應,又暗中支援你們進犯本院之舉,更想窺伺謀奪本院的隱秘五雄圖,而且,還要計劃將在下置於殘廢之後擄押往蟠蒙山,為其督工雕鏽五雄圖之事,姓展的想得夠狠、夠貪,但是,也夠愚蠢,他那神算之號,實不知如何得來!”
說到這裡,寒山重語聲轉為和緩,低沉的道:
“現在,鄭姑娘,你會知道寒山重為何時遭別人怨恨的原因了,很多情勢,逼得寒山重不得不走絕徑,否則,當這晚霞在天,紅楓如淚的美麗景緻下,鄭姑娘,寒山重只怕早已不能在這裡與你晤談了。”
鄭妃嘴唇翕動了一會,想說什麼,卻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我想,院主……我與舅父在明日就可以啟程了,明天,原諒我不再去向院主謝恩辭行……”
寒山重默默的頜首,道:
“你們還回神風崖?”
鄭妃悽然搖頭,道:
“不,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