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流閣不能無首,山重之意,提調紫星殿之洛南為大閣主,金流閣原屬夏厚軒為二閣主,各位意下不知如何?”
禹宗奇沉吟了一會,道:
“院主之意甚佳,只是,金流閣院中地位尚次於長風,捲雲二閣,洛南功力之高,人品之佳,尤為難得,讓他調往金流閣,是否會有點委屈?”
姜涼亦忙道:
“正是,本閣哪一方面也比不上洛南兄,要他委屈本閣之下,本閣也實在有些承當不起……”
寒山重想了想,道:
“二位之言果然有理,不過三閣所屬,乃直接聽令紫星殿,並不受各堂所節制,地位縱有高下,但責任卻無大小,三閣掌管之各項事務,俱皆相似,沒有什麼輕重之分,權力亦近似,況且,洛南入院尚未滿十年,容其先掌金流閣,在資歷上說,亦應如此……”
禹宗奇閉閉眼睛,思慮了很久,點頭道:
“如此也好,金流閣負責整個浩穆院在兩湖一川的黑道水路利益,責任重大,較之洛南目前所掌管著十個錢莊的事務煩雜得多,不過,這樣一來,本殿卻失去了一個最佳能手了。”
寒山重哧哧一笑,道:
“三閣仍受轄紫星殿,何謂失去?對了,太真宮自今以後防衛要更形增強,宮內宮外戒備,除仍由紫星殿負責夢橋之外,其他由司馬長雄直接排程,這一次,實在有些危險,也證明我們的各項防守之策,尚未臻完善……”
禹宗奇呵呵一笑道:
“本殿雙手贊成,院主今生今世,將不會再有另一位夢姑娘了,若有失閃,這還了得?本殿將即時挑選能手,直接撥交司馬右衛指揮。”
寒山重舉起筷子夾了一大塊魚肉,正想往嘴裡放,卻忽然又停止了動作,他若有所思的道:
“三月派……三月派……”
禹宗奇介面道:
“院主不是說待過此日子再找他們黴氣麼?”
寒山重低沉的道:
“展飄絮這小於會不會以為我們元氣大傷,趁機來個漁翁得利?”
仇忌天怪叫一聲,道:
“他敢這樣想最好不過,本堂要親手活剝了他!”
搖搖頭,禹宗奇道:
“老實說,展飄絮不是傻子,他素有‘神算毒膽’之稱,我們一舉擊潰了大舉進犯的六個幫派,便有我們所以能致勝的條件存在,他不會不存在戒心,而目前,我們尚有足夠的力量再一次擊潰六個幫派,展飄絮此刻所思,不可能是漁翁得利的問題,只怕他正在全面為自己戒備呢。”
寒山重冷冷一笑,道:
“有一天,神算毒膽會明白星魂鈴的不受人欺,有一天,浩穆院的黑巾會飄揚到蟠蒙山之前!”
金六默默飲了口酒,輕沉的道:
“也有一天,白龍門的血會染透了小靈州的白龍碑!”
仇忌天大叫一聲:
“對,媽的,白龍門以前想奪院主的命,咱們現在就給他來個狠著!”
寒山重笑了笑,道:
“我在想,秦鼎那時會是什麼模樣?他那寶貝女兒會做什麼想法?”
禹宗奇忽然道:
“院主,本殿有一個主意……”
寒山重望著他這位智勇雙全的第一號臂助,道:
“高見?”
禹宗奇放低了嗓子,道:
“將秦潔那丫頭暗擄回浩穆院,先給她吃些苦頭,再誘使白龍門的人馬前來奪取,然後,像對付大鷹教一樣來個頭尾相截……”
寒山重哧哧笑了,道:
“不成,夢丫頭要吃味的……”
禹宗奇正色道:
“秦潔仰慕院主,多方追求未曾得願,她在惱羞成怒之下卻慫恿道她那湖塗的父親將院主騙到西澱意圖毒害洩怒,這種女人心腸如此狠辣,一面想強救狠奪,一面又妖言惑眾,說是院主對她糾纏,她不勝厭煩才下毒手,這是非不分,黑白混跡的一派胡言,實在令人聽了生氣,不叫她受受活罪,她必不知天下之大,尚有公理存在,院主,夢姑娘是明白人,她會知道你是為了雪恥,不是為了思念那秦潔才擄她來此,而且,白龍門這惡毒之舉,我們亦不能放過!”
寒山重一口乾了杯中之酒,緩緩說道:
“這件事,禹殿主,且容寒山重稍作思考,再向各位陳訴如何?現在,讓我們一起幹杯,慶賀浩穆院雄威永振!”
禹宗奇微微一笑,與各人同時舉起酒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