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展燕然和賀蘭雪已經去的地方,也是容樓正要去的地方。
那裡會不會有一片樂土?
往南方去的路十分遙遠,只有官道還算平坦,容樓卻因為心裡彆扭,稍後便離開了大隊難民選擇的官道,獨自選了條山道上路。
一路上,他每天靠著精湛的狩獵本領倒也不用忍飢挨餓,唯一頭疼的就是沒有鹽。幸好,沿途常路過一些小村莊,碰上有村民的,容樓就用獵物同他們換一些鹽、衣物等生活必需品,若是碰上已空無一人的棄村,便自行取用一些別人不要的和難以攜帶的東西,當然鹽也是其中之一。有了鹽,既解決了身體需要,又令他可將獵得的野獸切成小塊,醃製起來,隨身攜帶。這樣一來,容樓即使幾日不狩獵也不會餓著肚子了。
空閒休息的時候,他依然會試著提氣運功,內力卻仍然不能聚集,毫無進展,只是胸口的疼痛彷彿好轉了少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已經習慣了,反應相對麻木起來,還是心脈處的傷真的有所好轉。
行進一段時間後,面前的路曲折著延伸到了另一段更高的山路上,雖然與官道平行,方向是沒錯,但行走起來難免又困難了許多。
這座山脈名曰“鐘山”,位於瀟水河西面,南與道縣相鄰,北與芝山相界,西與全州相連。浩浩佔地幾千傾,巍巍涵括百座山。
容樓置身其中,只覺山勢險峻、蜿蜒如龍,沒有北方山脈的肅殺,多了南方群嶺的博大,以至於身在它的懷抱裡,卻認識不了它的全貌。只見這莽莽群山接天際,濤濤綠海撲面來,似乎這幾百座山,幾萬叢綠,怎麼也容不下浮世的一絲纖塵。
容樓正陶醉於連綿山色之中,卻隱約聽見前方傳來“呔呔嘿嘿”的呼喝喊殺聲、“叮叮噹噹”的兵器相交聲,心中一凜,好奇心也頓時升騰了起來,當即側步進入灌木叢中隱身,再小心翼翼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