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傷了。”
“只因為我‘相信’了,所以我就被燙傷了?”容樓仍然不明白,道:“可是我明明瞧見那是養魚的涼水,又如何能相信那缸水是滾燙的呢?”
謝安搖了搖頭,道:“你瞧見的並不是你‘相信’的,而是你以為相信的。”
“我以為相信的?。。。。。。”容樓越發得不明白了。他忽然覺得自己和帛大師、謝安這樣的人站得越近,感覺距離卻越遙遠。
謝安道:“雖然你的‘有意識’告訴你那是涼水,可帛大師卻讓你的‘無意識’相信了那是沸水。有時候,‘無意識’遠比‘有意識’執著得多。”
容樓搖了搖頭,返身就要向齋園內去,謝玄一把拉住他,道:“怎麼?”
容樓道:“還沒弄明白就走,我不甘心。我要再去向大師問個清楚。”
謝玄道:“那我和你一起吧,我也不是很明白。”說著,他又向謝安徵詢道:“叔叔,可以嗎?”
謝安沉吟了一會兒,道:“我在書房等你們。”然後便一個人獨自離開了。
謝玄和容樓折返而回。當二人行至小禪屋前時,發現門已經輕輕掩上了。
謝玄隔著門,低聲道:“大師,我們又來叨擾了。。。。。。”
屋裡一片安靜,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任何回應。
容樓搶上去,道:“剛才聽了大師的話,我怎麼想也想不通。這會兒胸中似有梗骨,吞不下也吐不出,還請大師能再指教一、二,幫我解惑。”言畢,抬手就去推小屋的門。
門順勢而開。
春天的風在午時陽光的照射下,從門口襲襲捲進小屋內,暖洋洋的薰人慾睡。小屋裡一如剛才一般整潔,或者說似乎比剛才更整潔了些,顯得一塵不染。同樣的一張桌子上剛才又是茶水、茶盤,又是茶壺、茶杯,此刻卻抹得乾乾淨淨,空落落的,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