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這傢伙看到蟑螂還會尖叫,居然有個外號叫蟑螂?”
“對呀!”白牧南急著爆料,“他這個人天生神經質,動不動就嚇得皮皮判,比女人更像女人,從小學一年級就帶手帕、噴香水!”
餘戰也對往事如數家珍,“有一次,某個學妹請他吃自己做的料理,他看到上面有根頭髮,竟然當場就吐在學妹臉上,把我們一掛人都笑翻了。”
“你們說夠了沒?”章浩然的脾氣終於發作,“我平常對你們不夠義氣嗎?幹麼一見面就掀我的底?要不要我也說你們的糗事,讓你們掛不住臉?”
“你敢?”
“誰不敢?你們都敢了,我怎麼不敢?”
見識到這三位“奇男子”的怪形怪狀,李春花這才深深瞭解,天下烏鴉一般黑,世上男人都很蠢。
既然有小孩在賭氣,她這個大人只好出面,“來,大家先吃點東西。”
眼看李春花親自伺候,三個孩子也就乖乖吃果果,接著她提議,“聽說你們都是棋藝社的,現在剛好有四個人,不如就來場……”
“麻將!”現場士氣一振,他們精於各種博弈遊戲,當然下會遺忘這國粹!
一夜方城之戰,三個男人愈玩愈驚心,世上怎會有如此高手,又偏偏讓他們給碰上,即使聯手作弊,仍無招架之力。
最後,餘戰不得不俯首稱臣,“女王!”
白牧南更是佩服得五體頭地,“神~~”
眼看黎明初升,春花拿出滿滿的荷包,隨手丟了三張大鈔,“給你們買早餐吃,剩下的我會捐給流浪動物協會。”
流浪動物……章浩然突然聯想到,春花就像那流浪街頭的貓狗,沒有爸媽呵護,沒有固定住所,難怪她眉目中會有一絲滄桑……
他立刻往她手中一推,“等等,加我一份!”
“我也要!”餘戰當然懂好友的心思,錦上添花。
“那怎麼能少了我?”最遲鈍的白牧南也開竅了。
李春花接下三千塊,握緊掌心,“好樣的!”
餘戰微笑問:“咱們算朋友了吧?”
“那還用問?”
白牧南仍心有未甘,“下次來玩西洋棋,我一定不輸你!”
“下輩子或許有可能。”
章浩然看她站起身,忙問:“你要去哪兒?我送你。”
“免了,我喜歡搭公車。”她隨手一揮,頭也不回的離去,望著那高姚的背影,三個男人各有所思。
餘戰撇撇嘴,“嗯……困難度很高喔!”
白牧南說得更直,“人家可是俠女,怎會看上你這小卒仔?”
章浩然卻意志堅定,“來打個賭吧!今年之內,我一定要娶春花為妻!”
餘戰眼中含笑,“你贏的話,我送婚宴、婚紗。”
白牧南立刻跟進,“我送蜜月旅行。”
“好耶!”章浩然高興沒多久,餘戰就潑他冷水,“你輸的話,以後叫我們大哥、二哥,自稱小弟,泡茶灑掃,觀棋不語。”
“好耶!”這下換白牧南歡呼了。
沒過幾天,章家五姐妹回孃家吃晚餐,興高采烈的接受“謝禮”,原來那是李春花為了答謝她們,從嘉義寄過來的土產。
一整箱的甘蔗雜糧,都是她親戚種的,毫無農藥成分,天然純淨。
章耕宇拿出放大鏡觀察,“這真是極品中的極品呀!”
莫玉琪反覆念著來信,其實那根本是教學指南:田園基礎入門。
除此之外,李春花親手刻了五個印章,各為不同字型,精巧纖細,裝在她自制的小盒裡,有如工藝品。
眼看家人嘖嘖稱奇,章浩然坐在一旁,沒好氣的說:“那天春花問我地址,我還以為她要寫信給我,結果竟然寄禮物給你們。”
“人家多懂事、多乖巧,才不像你,沒良心的小孩!”章如梅罵過之後,轉怒為笑說:“你們看,我的是楷書。”
“我的是隸書。”
“我的是篆書。”
“我的是……啥?我看不懂耶!”
“笨蛋!你的是柳體,我的是顏體。”
章如蘭大為稱奇,“你不是說她國中畢業就去工作了,她從哪兒學到這門藝術?”
章浩然聳個肩、嘟個嘴,“我也不知道,大概跟天使學的。”反正她是女神,隨便施個法術就得了。
章如櫻可受下了這種回答,“如果你只有五歲,裝傻很可愛,但是你快三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