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李春花只得微笑走上臺,接過麥克風說:“我只是做好我該做的事,謝謝。”
經過章家姐妹的指教,她謹記說話要簡潔、行禮要大方,於是她說完就鞠躬下臺,免得夜長夢多、噩運連連。
“等我一下。”
章浩然挽住她的手,她故意踩在他腳上,“你這混蛋!”
他痛得差點叫出來,卻仍保持風度,“我說的是真心話,謝謝你。”
“要道謝也用不著在這時候。”她徹底被他打敗,搞什麼東西?
身分曝光後,許多賓客都上前攀談,“李小姐,你真了不起,又漂亮又有能力,下次我們家的工程也拜託你好不好?”
“你們合作的成績真棒,我剛才就想問,到底是誰設計得這麼精細、完工得又這麼徹底,原來就是你們這對金童玉女。”
“章先生應該把李小姐招攬到工作室,一個設計、一個施工,不是更有利?”
“你們不僅工作配合,外表也很搭,要不要我做個媒人?”
李春花對這場面超不習慣,章浩然一看就明白,找到機會靠近她耳邊說:
“你先去洗手間,五分鐘後大門口會合。”
“幹麼?”
“溜呀!”
他的提議讓她笑了,那神韻太矯太媚,他一時愣住,真希望自己帶著相機,拍下她此刻表情,但那瞬間已過,春花轉身走開。
他只得以雙眼做鏡頭,以心情做底片,在記憶中鑲框這幅動人照片。
第七章
月如勾,浮雲輕飄,酒會尚未結束,章浩然就帶李春花前往下一攤:白家道館。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瞧他笑得賊兮兮,不知有何奸計?
“讓你認識我的死黨,兩個都跟我一樣蠢。”
“怎麼說?”她被挑起了好奇心,有誰會跟這傢伙一樣蠢?
章浩然開啟話匣子,提起十二歲那年的蠢事,以及後來的惡性迴圈,逗得春花大笑不已,“你們腦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
“超量的男性荷爾蒙,而且過期很久了。”他自嘲的說。
她搖搖頭,“根本還是三個小男生,從來沒長大過。”
他點點頭,“在感情這條路上,我們都只有十二歲。”
經過這番談話,李春花更瞭解他的古怪從何而來,除了家境特異,還有物以類聚,造就出這獨一無二的男人。
“對了,剛才我在臺上誇獎你,有沒有替我的表現加分?”
“很可惜,我不喜歡諂媚也不喜歡出名,所以嚴重扣分。”其實她心底一陣溫暖,從沒想過他會發現工人們的辛苦。
“你很難伺候耶!枉費我一番苦心,討厭~~”
看他像小孩撒嬌,她難以相信他已三十歲,或許他的心理年齡只有五歲,一直是那個被爸媽保護、被姐姐寵愛的小男孩。
車子開到白家道館,餘戰和白牧南出門迎接,章浩然為他們介縉,“這是餘戰,終於站起來的那個。這是白牧南,外表冷酷,內心白目。”
“久仰大名。”李春花強忍著笑說。
餘戰極為紳士的行個禮,“我們才是仰慕已久,今天終於見到你本人,真是我們莫大的榮車,希望你接受我們最誠摯的敬意。”
“靠!你在那邊講什麼文言文?”白牧南等得都沒耐性了。
章浩然故意嘲笑他們,“不要看到美女就手忙腳亂,丟我的臉。”
白牧南從來就守不住秘密,“不知道是誰從昨天就緊張得要命,還吩咐我們要好好款待春花小姐,否則要把我們從好友名單刪除?”
章浩然臉上一陣紅潮,“你少白目行不行?”
餘戰介入他們,“好了,要吵等會兒再吵,我怕春花小姐等得太累了。”
“你們不用這麼客氣,叫我春花就行了。”
“是,春花~~”白牧南這次學乖了,喊得格外親切,卻遭章浩然白眼。
進到館內頂樓,桌上備有飲料餐點,都是章浩然特別指定的,他怕春花在宴會中吃不習慣,所以又吩咐了這一桌。
白牧南先乾為敬,“春花,我敬你一杯,因為你是個俠女,我是個俠客。”
“我也敬你一杯。”餘戰頗有深意的說:“蟑螂與春天,很適合寫小說。”
“Shut up!”章浩然來不及阻止,已讓李春花聽進耳裡。
“蟑螂?你們叫他蟑螂?”李春花怎能忍住笑意,當場笑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