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家吧?作我的孩子。我妻子一定會非常高興的!她和我一樣,都非常喜歡孩子,可惜我無法達成她這心願。」
「不,那怎麼好意思……」特爾格慌張地搖頭。
但約書曼搬出許多令他無法拒絕的理由。聲稱換個姓氏對他往後的人生會有幫助。以及承諾要給他一段適應期,假使他真的無法適應在吉甫家中的生活,那麼隨時可以回孤兒院去住等等。
在盛情難卻之下,特爾格就這樣成為吉甫家的一份子。
非常不可思議的父子情緣,不是嗎?
——有些人批評特爾格是認賊作父,畢竟把特爾格雙親逮捕的,正是約書曼這個秘密警察頭子。也有些人以為特爾格是想貪求吉甫家族的榮華富貴,才會作他的養子。
然而特爾格只是找不到憎恨約書曼的理由——逮捕壞人是約書曼先生的工作,他做他應做的事,為何盡忠職守的人該被憎恨呢?不該。
特爾格也找不到拒絕約書曼好意的藉口——不管怎麼婉拒,約書曼所提出的條件,確實比住在孤兒院內好太多了。
能夠舒適讀書的環境,能夠過著不必擔心學費、生活費來源的日子……他真的沒有不接受的道理。
約書曼?吉甫的妻子,一如他本人所說的,非常高興特爾格能成為家族的一員。她很熱誠的為他準備了這房間、替他添購許多衣物、用品。化解了特格爾最初心中的疑慮,也使他逐漸敞開心懷地接納這對夫妻的好意,融入這個家的生活。
可是很遺憾的,吉甫夫人在特爾格度過十七歲生日那年,忽然暴斃,病因至今還不清楚。(特爾格還為此傷心了好一陣子。)
成為鰥夫之後的約書曼,公務日漸繁忙,也開始有了在外過夜不回家的情況。特爾格知道養父在外頭有三、四位情婦,而且恐怕並非是吉甫夫人死後才開始的。關於養父的私生活,他畢竟是寄人籬下的身份,也難置啄……
雖然我認為養父這麼做,對已逝的吉甫夫人不夠忠誠,但養父也正值盛年,要他為養母守貞,大概是不可能的吧?
特爾格現在已經不再去想,假使當年父母沒被逮捕,自己現在會在哪裡、在作什麼?他知道,無論自己會成什麼人,那決不是現在的軍人。
進入軍情局,是約書曼的一番好意。他說與其讓特爾格上戰場去冒險,他希望特爾格能留在羅馬,留在軍務省中央,替國家盡心盡力。因此照著約書曼的安排,他按部就班地由軍情局的尉官做起。不多久,便因為破獲幾個敵人的地下組織,迅速地升到上校。
如果讓極端反戰的親生雙親曉得,如今自己的兒子竟是負責殲滅反對勢力,擔當著排除異議份子的軍情工作,或許他們會悲嘆造化弄人也不一定。
幾年前,特爾格曾企圖去監獄探望他們,但並末獲得會面許可。據說雙親的思想改造工作,一直未獲進展,在他們徹底地洗心革面之前,恐怕是沒有離開監獄的一日了。
當、當、當……正當鐘聲傳來整點報時,到了特爾格的上床時間,門外也湊巧傳來叩門聲。老管家通知他,約書曼已經回家,而且希望能在他睡前,父子倆一起喝杯酒聊聊。
特爾格放下書,「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心頭沉重的陰影,彷彿正壓在胸口上,特爾格強迫自己將它撇開。
☆ ☆ ☆
魔界王宮大廳……
「嘎嘎,吾王到底還要我們等多久啊?」拍著黑色羽翅的烏鴉,在半空中盤旋著。
「你就沒事愛多嘴,我本想叫你不要去說的。」黑髮少年搔搔腦袋,「都是你,這下子可好,看吾主怎麼應付得來熱情與憤怒的交集。」
「我到現在還弄不太清楚,密斯,你們老說是七種魂光,光靠這七色魂魄來定一個人的性格,不是太單純了點?難不成|人的情緒就只有熱情、憤怒、自制等等嗎?」烏鴉好奇地停在少年的頭頂上,低頭問道。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天地間的七色元素就是構成|人性格的光譜,人的情緒不是直接跳轉哪一種,而是層次的轉變。單純點來說,因為現在有了紅魂,那麼逐漸地摻入黑色,會是什麼顏色呢?赭紅色,深紅色,暗紅色,這種種不同的色澤,又會產生更多不同的情緒,論七色合成的變化,可以細分到成千上萬種,是非常複雜的。」
「噢,也就是說,每個人的魂色能量的差別,就會構成一個人性格的差異?假使此人的魂光中,黑色較弱,紅色較強,揉合而成的光譜就會偏向紅是嗎?」
「所以有些人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