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望向落花,'小姐,養我千日,二爺決定這是到了用我的時候了嗎?'
聞言,落花愣了一下,'小鏡,你太聰明瞭,會害了你的。'
溫小鏡苦笑一下,'小姐,我最壞也是這樣……生死控制在別人手裡。我想,再壞也不會比這更壞吧?'
只是二爺啊,別想她溫小鏡會乖乖任由擺佈哦。
落花一窒,沉默一會嘆了口氣說:'別想這麼多,你忠心為二爺辦事,他不會虧待你的。'
'小鏡知道。'她在心裡冷笑,自己不過是二爺手裡的一粒棋子罷了,到了沒用的那一天,他段不會留下自己的。
'準備一下,等下就出發了。'落花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膀,轉身走開。
看著她的背影,溫小鏡勾出一個冷冷的微笑。
落花待自己再好也是有目的,二爺待自己再壞也是有目的。這些人,沒一個是真心的待她,即使好壞。
她就等著,二爺苦心栽培自己三年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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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國與祁國世代交好,祁國當今皇帝祁淺月的生母更是炎國公主赫連夜。
因炎國王爺喜歡江南風光,祁淺月特地將接見地點改為離京城不遠的凌城,在行宮水榭小舍舉行國宴。
來使見過皇帝,客套一番,太監宣佈國宴開始。
宴間,歌舞助興。
'凌城綠茗樓的花魁落花譽滿整個祁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看完一舞,坐在皇帝左手邊的白衣男子笑著對皇帝說。
'王爺若喜歡就在江南呆多幾天吧。'看看皇帝的臉色,皇后儀態萬方的笑著說。
祁淺月笑了笑說:'朕自幼聽母后說,炎國的歌舞熱情洋溢,可惜從來沒有機會一睹。'
聞言,白衣男子……赫連冠淡淡的笑了笑,'你那母后與你父皇逍遙自在著呢。'
誰能想得到那個雄才偉略的前祁國會為了一個女子而將皇位傳給當年不過十五的太子,自己則帶著心愛的女人云游去呢。
想到父母,祁淺月笑了一下。
'皇兄,臣妹想看炎國的歌舞表演。'說話的是一個十六歲左右的少女,長得名目皓齒,跟祁淺月有三分相似。
她是皇帝的胞妹,祁淺歆,封號和樂公主。
'歆兒不得無禮。'祁淺月臉色微微一變,輕叱一聲。
'皇嫂。'祁淺歆委屈的望向皇后。
皇后看了皇帝一眼,安慰似的給祁淺歆一個微笑。這個和樂公主也太不識大體了,難怪皇帝會不悅。
'讓王爺見笑了。'祁淺月淡淡的對赫連冠說。
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赫連冠看了祁淺歆一眼,說:'哪天公主到炎國來作客,本王定會給公主安排最好的炎國歌舞。'
眾人又寒喧了一番,另一輪表演也開始了。
就見一個紫衣少女走上了小湖後的舞臺,她拿著琵琶坐在臺中的椅子上。
紫衣,紫紗蒙臉,很熟悉的打扮。
紫衣女子……溫小鏡垂下眼皮,那修長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劃過琵琶。
她還沒想好要唱什麼,就先玩幾下琵琶版的吉它調子吧。本來她還想將琵琶當吉它來彈,可試了發現,調子真是殺豬的難聽啊,只好作罷。
……
白雲俏,豔陽照,襯我逍遙調;自由是我,心裡只記,今朝的歡笑。
開心的感覺,傾心的快樂,今天開了心竅。落霞如血,紅日如醉,我抱擁奇妙。
浮塵隨浪,只記,今朝的歡笑。熱情和唱,縱情傲嘯,看透江湖玄妙。
自由來去,不盡逍遙,瀟灑得不得了。笑面向,滔滔啊,他朝有誰能料?
浮塵隨浪,只記,今朝的歡笑。開心的感覺,傾心的快樂,今天開了心竅。
滄海一聲笑……白雲俏,豔陽照,襯我逍遙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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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是我,心裡只記,今朝的歡笑。
瀟灑得不得了……瀟灑得不得了……
……《只記今朝笑》,呂珊
……
最後,她選了這首很老的歌。以前看電影版的《笑傲江湖》時,其實她最喜歡東方不敗這個角色了。
是,他練了葵花寶典而變得不男不女。可是他的邪,他的奸,他的狠,在在都顯示出他的真。
這歌是以廣東話唱的,在座沒幾人能聽得懂,但有人知道這語言是祁國東邊的一種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