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想騙你。但是說什麼是她們的自由,要不要接受是我的自由,我知道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她叫夏詠絮。”
由他堅定的語氣中,她聽出了專屬於她的獨一無二,心房泛起淡淡的甜意。
“可是……我沒有很漂亮,你喜歡我哪裡?”一直都知道,她從來就不是讓人驚豔的美人。
“我以為,是你先追求我的。”他挑挑眉,戲謔道。
她一窒,小臉炸紅。“那、那是……”想起那段丟臉至極的暗戀過程,她連話都說不全了。“好嘛,就、就算是我先追求你的,那你為什麼要接受?”
“你做的小蛋糕還可以,我們家梓勤每次都說:真是太好吃了,要是以後都吃不到該怎麼辦……然後有一天他真的很幼稚地因為吃不到你做的蛋糕而大哭,剛好你告白了,我想到回家得面對那個因為吃不到蛋糕而耍任性的十歲貪吃鬼,就點頭了。”不然他會被小弟哭到煩死。
原來這才是真相他看上的是她的蛋糕,只想拐她為他做點心,而不是看上她的人?
太大的打擊,令她張口結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關、關梓修——你好過分——”她扁嘴,連指控都像蚊子叫,含糊在嘴裡,完完全全是受虐小媳婦的最佳範本。
眼眶紅紅的,鼻頭紅紅的,氣鼓鼓的臉頰也紅紅的,整個人就像床上那隻Kitty,一整個就是粉紅到不行,不同的是,這個粉紅的她卻不會令他嫌棄地退避三舍。
他湊上前啄吻,她鬧小別扭地偏開頭,不讓他親。
“你怎麼連發個脾氣都理不直氣不壯的?”膽子這麼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理虧的是她。
他也不安慰,逕自輕哼接續。“小鬼會大哭,是因為我吃掉了某人送的那塊乳酪蛋糕,害他沒得吃。這是我第一次嘗女孩子送的點心,你知道嗎?我其實不愛吃甜食。”
她微愕,忘了要鬧脾氣,張著大大的眼睛回望他。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品嚐她為我做的點心,感受她對我的用心,最後我覺得,被她追求的感覺還不壞。”
所以……他的意思是……是……“你其實有一點點喜歡我?”是這樣解讀嗎?
“笨娃娃,不只一點。”如果只是一點,他何必非要她不可?如果只是一點,早已做好生涯規劃的他,又何必為她妥協、改變?
早已計劃畢業後北上求學,談遠距離戀愛只是徒增困擾,他何必?如果不是察覺自己動了心,患得患失起來,怕沒及時把握,便會永遠錯失的話,他其實沒打算這麼早談感情的。
很多、很多嗎?他喜歡她,就像她喜歡他那樣深,是嗎?
“不可以騙我喔!”
“嗯。”
“不可以不要我喔!”
“不會。”
“不可以抱別人,讓我傷心喔。”
“你可以就近監督。”
“咦?”她眨眨眼,不解。
“我還是那句話,考進來當我學妹,我會照顧你。”
“不、不可能的,我考不上……”她微慌,本能地想退縮。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他,考名校易如反掌。
“你可以。相信我,我說你考得上,就絕對考得上。”她的程度他一清二楚,再加把勁,不成問題。
“食宿方面……”
“我們一起住,一切有我擔待。”
“我爸媽不會答應……”
“夏叔我會負責說服。”
“……”她努力挖空腦漿想反駁,在他堅決的態度下,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說好,娃娃。”
“……好。”
相識那一年,他高三,而她才高一,他是她的學長,一直到他畢業前的半年才有交集,但是於她而言,卻已經對他好熟悉了。
每每聽八卦集中營在談論他,不知不覺,將那個名字記入心頭,打從初入學的那天,便悄悄留意著他。
他太優秀,難免予人疏離難近的冷漠感,因此喜歡他的人很多,卻從沒人能鼓起勇氣進一步靠近他。
而她,總是安安靜靜的,不多話,沒有引人注目的條件,再加上天生溫和的性情,容易被吃定,也容易被忽略,又不善與人辯,總是吃了悶虧。
因此,她老是在幫別人當值日生,班上幹部該送的作業變成她在跑腿,上課替人抄筆記……甚至在投稿文刊錄取,被發現有好文筆時,她還替人寫情書。
她不是沒想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