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峰定會出手。”
“這又有什麼區別呢。我也知道老人峰與玉三有交情,可是他們出手如何,不出手又如何。”
“不出手則罷,出手武林必伐之”
“哦。。。。。。。”
“嗯,我看老人峰會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出手。”
“呵呵,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實在是再好不過了,武林與老人峰一起糾紛,真好掩飾掉我們的行跡”
“好,我站同這方案。”
“此計不錯,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且又不傷我方元氣”
“還有,二十年之約已到期限,我也想往外面喘息一下新鮮的空氣,那些孩子們,就放他們去江湖上游歷一番吧。順便也探探江湖上現在的行情。只不過定要讓他們自己收斂一下,若不然,盟規處置”
。。。。。。。。。。。。。。。。。。
第十章 往事不堪回首
燭光半籠金翡翠。麝香微燻玉芙蓉。李義山的詩詞展卷讀來時。總給人一種華麗的輕靈的不沾片點塵埃的感覺,或是兒女情長的繾綣,或是江湖久遠的惆悵。
此時的桌臺上就放有一本李義山的詩集。桌臺旁,一個五十五六歲的中年人負手而立。一攏灰色的長袍。懶懶的束在身上。狂發如草。凌亂的垂在額前。從長筒輕底的牛皮軟靴根除的磨損度來看,此人的雙腿應該不是一般的高低。
此時他正靜靜地站在窗前。或是望向堤上搖弋的柳絲,或是望向田外朦朧的青山。闌珊的眉目。雖有年輕時的倜儻。卻也遮掩不住此際,因頹廢而自然流溢位來的哀落之態。
柳絲搖搖擺擺。青山煙霧瀰漫,都似帶如紗般的纏繞。宛如中年人此時的心境。剪不斷。理還亂。恍惚中。一個如前塵往事般陳舊的畫面,於記憶中緩緩的開啟。視線逐漸的模糊,幾張朗然的面孔逐漸的清晰。
二十年前的他。身世顯赫。處萬人之上,貴為一城之主,廣結豪俠。廣收食客,大有燕太子丹的遺風。望朝望野,皆可奪三分天下,風頭之勁,一時無兩。玉無邪與葉素箋便是在此時闖進了他的眼幕。
自古是英雄相惜。他與玉無邪也算是世間難尋的英雄。寒窗消盡十年蠟。寶刃鋒成向誰展。所以彼此惺惺相惜之餘,更多的是一較高低的念頭。
自古是美人多嬌。曾經他也曾嘲笑過一見鍾情的說法。但事實確實是從第一眼後。他對葉素箋便產生了情愫。自此便一發的不可收拾。可他卻從未向任何人提起。
自古是天道不公,景陽岡上。兩虎相鬥,雙劍奪鋒。一個是神龍擺尾。撩斷了對手的腳筋,一個是仙人指路。貫穿了對手的肺葉,他勝了,卻一生廢了一條腿。玉無邪輸了,卻在床上養了四個月後。卻又能和常人一般的行走。
再此之後又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很多很離譜的事情。離譜到非三言兩語所能夠形容的複雜的事情。比如說玉無邪酒醉青樓時被她捉姦在床。她一怒之下連老鴇帶龜公的殺了三十多個無辜的生命。還比如說她因為刁蠻任性,在氣憤之餘而與他的門客有染。還比如說。。。。。再比如說。。。所以到最後就演變成了今天的這個樣子。一發而不可收拾。三人的命運也從此改變。玉無邪棄她不顧。她為雪此辱成了五毒盟中的一堂之主。而他自己也隨她來到了盟中,做起了一個總管的角色。
——人終究會變。三十歲過後,大多數的男人都會變得沒有了稜角,早鬆掉了自己早年所堅持的道義。越來越腐敗。沉淪大多數的女人也早就沒有了當年的信仰,早放棄了自己早年所重視的貞節,越來越放浪。墜落。
宛如現在——前幾天的她一樣。
——分堂,在五毒盟的分堂的一間小閣子中。她就依偎在那灰衣人蕭遙禁的懷中,極盡媚態的取悅著他的歡心。放浪的笑聲,有著動人心絃的誘惑。
蕭遙禁,玉無邪的師弟。葉素箋。玉無邪的妻子。不知是天作之美。還是有意為之。他們兩個竟然粘在了一起。
蕭遙禁的手指,白皙修長。宛如少女般的圓潤,緩緩的遊走在葉素箋的身上。撫摸著葉素箋身上的每一處嬌軀,雙手所到之處。葉素箋都激烈的回應著。喘息著。忽然,蕭遙禁的手指在她的咽喉處停了下來,稍一用力。便聞‘嘎嘣’一聲的脆響。葉素箋的喉骨便粉碎了開來,金絲纏綿鎖喉手。是金絲纏綿鎖喉手。
葉素箋在蕭遙禁的懷中,不可置疑的凝視著他的雙眸。雙手使勁的抓住蕭遙禁的雙肩瞪著他,彷彿是在詢問些什麼,蕭遙禁微微一笑。神情依舊冷靜的讓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