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只好對各位艦長們說:“大家請稍候,讓我與毛斯科聯絡,然後給你們回話。”
萬里之外的毛斯科現在也是驚恐萬狀。燕京時間十點四十分海軍部已經聯絡不上道梅諾夫了,間諜衛星受到神州的莫名程式干擾,早已無法使用,現在當然無法找到太平洋艦隊的下落,但總之必定是凶多吉少。又有人提出了使用核武器,但受到了絕大多數人的一致反對,而且據報告,核發射井的啟動程式全都發生了故障,要重新設定至少需要三個月,因此進行核攻擊完全不可行,更不用說前一段國際社會對於俄聯有意發起核襲擊己經頗有微詞了。又過了兩個小時,道梅諾夫的訊息終於來了,這一下子無論是科威格林宮或是海軍部都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不過出氣之後他們就誰也樂不起來了,因為道梅諾夫請求:為了十萬官兵的生命,請求准許他們向神州海軍投降。
“投降?”總統波利瓦咆哮著:“一個烏蘭諾夫要投降還不夠,這又來了個道梅諾夫,也要投降!剛剛是個上將,這回可是個大將!這些俄聯軍人都怎麼了?怎麼突然都要投降?”
“總統先生,”國防部長普骰祥夫元帥說:“軍規上是有有關投降的規定——”
“別跟我說什麼你們的那些狗屁軍規!戰爭之前你們都怎麼說的:神州不堪一擊;他們是劣等民族,本來就得由我們思拉夫民族統治;他們的國力根本無法支撐一個月,一定會屈膝投降。是不是,都是你們說的對吧?現在人家都沒事,屈膝的是你們!投降的是你們!你得給我個說法出來,沒有說法?好吧,你引咎辭職吧。”
普骰祥夫元帥大義凜然地說:“我可以辭職,但必須是在今天做出了決定之後。我現在想的是我們前線的十萬海軍將士的生命,還有烏蘭諾夫部四十多萬將士的生命。波利瓦先生,請您早作決斷。”
“不行,要開會研究!”
“那就快點開會。多耽誤一分鐘,就不知道要損失多少生命。”
“好了,好了,通知在京全體政治局成員,到這裡來開會。什麼幾點幾點!叫他們馬上來就是了!”
俄聯政治局的那幫人的動作還真叫快,統一按燕京時間計算,下午一時十五分人已經全部到齊,三十分已經做出了最後決定:准許海軍道梅諾夫艦隊和陸軍烏蘭諾夫部投降。決議立即電告道梅諾夫海軍大將和烏蘭諾夫陸軍上將。原定南北夾擊,消滅神州東北大軍的作戰計劃也同時宣佈取消。
道梅諾夫一接到毛斯科來電就命令所屬各軍艦停止抵抗,全軍升白旗。
“什麼?敵人掛白旗了?”黎自蓬的大嗓門喊得整個旅舜軍港司令部都聽到了,立刻沒有一個人說話,只剩下海軍司令員一個人在大喊大叫。“有多少艘敵艦掛了白旗?什麼?全都掛了?真的假的?假的砍你的腦殼都不夠,明白嗎?好,好,好,那我馬上就來。當然不打了,你笨啊你,那都是我們的了,這你都不明白?全都是咱神州海軍的艦艇了!打壞了你給我賠!”
黎自蓬一轉身,就看見出塵面露微笑地看著他。“嘿,我的李部長!聽見了嗎?敵人投降了!”接著他一個熊抱,把出塵摟進懷裡。司令部裡一片歡騰,大家都在熱情擁抱,連幾個平時對男兵不苟言笑的女兵也接受了這種禮節。仗打了三個多月,神州海軍一無建樹,黎自蓬去參加軍委會議都面上無光,這下好了,整個俄聯的太平洋艦隊,全部俘虜!這可是一百多艘大船啊?咱神州海軍什麼時候這麼威風過?管你空軍陸軍,你們誰有我們海軍這一仗打得漂亮?
高興歸高興,黎自蓬該乾的事也沒落下。他緊急命令前線艦艇密切觀察敵軍動向,如有反抗,立刻就地解決。命令俄聯海軍官兵就地待命。命令兩國艦船搶救落水的俄軍官兵,包紮傷員,救死扶傷。同時他對於如何趕到前線發了愁:這裡距離鱷魚海峽四百海里,無論如何也得好幾個小時才趕得到,海軍當時又沒有直升飛機。而且到了之後又怎麼辦?這可是十萬大軍哪,就讓他們呆在自己的軍艦上往國內運?太危險,萬一暴動了怎麼辦?徵調客輪?要多長時間才趕得到?十萬俄聯官兵啊,要多少客輪?那些軍艦又讓誰開回來?咱們的水兵開?一來沒那麼多水兵,二來也不知我們有沒有這個技術;讓他們自己開?保險嗎?萬一跑了軍委是不是還得處罰我?唉,愁死人了!
“黎司令員,打了大勝仗,怎麼眉頭倒皺起來了?”黎自蓬一抬頭,見是出塵站在他身邊。
黎自蓬立刻大喜過望。“李部長啊,真的是碰到難題了。你說我想盡快地到鱷魚海峽去,可怎麼去啊?四百海里呢,我又沒直升飛機